陣琉璃從被一招轟飛的巨大震撼中,掙扎著恢復了神智。
她的大腦,如同一個過載的精密儀器,在瘋狂地運轉,試圖為眼前這無法理解的一切,尋找到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合理”的解釋。
【法則領域!絕對是法則領域!】
她心中駭然地尖叫著。僅僅是一個照面,就將她身上那十幾個由師尊親手佈下的、足以抵禦大帝強者輪番攻擊的防禦陣法,如同摧枯拉朽般盡數破掉!
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大帝!他的實力,甚至可能已經超越了她的師尊!
【但……他為何要屈尊於一個擁有“先天陣體”的女人身邊?還對她的兩個女兒如此寵溺?】
陣琉璃的思維陷入了死衚衕。她無法理解,一個如此強大的存在,為何會甘願待在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團隊裡,甚至還親自帶娃。
突然,一個念頭,如同撕裂黑暗的閃電般,劈中了她的腦海!
她想通了!
【是了!一定是這樣!】
這個擁有“先天陣體”的女人,她的背後,一定站著一位隱世不出的、實力通天、甚至已經觸控到法則門檻的陣法之神!
而眼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男人,很可能就是那位神人派來保護她的護道者!
剛才那個看似簡單的“泡泡”,也絕對不是這個男人的手筆,一定是那位神秘的“陣法之神”,賜予這位先天陣體的、足以保命的無上手段!
一定是這樣!
這個“合理”的、完全是自我攻略式的腦補,讓她那顆因為驕傲被擊碎而瀕臨破碎的道心,迅速找到了新的支撐點,並重新聚合。
她將這場讓她顏面盡失的危機,視為了一場天大的、萬載難逢的機緣!
只要能透過這個女人,結識她背後那位神秘的“陣法之神”,自己的陣法之道,必能再進一步,甚至觸控到那傳說中的法則門檻!
想通了這一點,陣琉璃的態度,發生了180度的大轉彎。
她收起了所有的驕傲和高冷,甚至顧不上擦去嘴角的血跡,整理了一下狼狽不堪的儀容,恭恭敬敬地,走到柳如雪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禮,姿態謙卑到了極點。
【前輩!晚輩陣琉璃,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請前輩恕罪!】
她直接稱呼柳如雪為“前輩”,姿態放得極低。
【不知……可否請教前輩背後,那位佈下此等神蹟的前輩高人名諱?晚輩願傾盡所有,只求能拜見神人一面,聆聽教誨!】
柳如雪被她這番前後反差巨大的操作徹底搞懵了,剛想張口解釋“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卻如同幽靈一般,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你是在……找我嗎?】
是薛洋。
他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陣琉璃的身後,彷彿他一直就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陣琉璃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
她師門獨門的、能預警萬里之內任何風吹草動的“天機預警陣”,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這……這比剛才被一招轟飛,還要讓她感到恐懼一萬倍!
這意味著,對方的境界,已經高到了可以完全無視她所有陣法感知的地步!他想殺她,她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本能地,開啟了身上所有僅存的防禦陣法,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驚恐地看著薛洋。
薛洋卻只是平靜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做了錯事、被當場抓包的孩子。
【你剛才,對我女兒的‘泡泡’,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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