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少龍再次回到包間時,他臉上的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黃子明顯然沒有察覺到這種變化,他見秦少龍回來,還以為對方是去調整情緒,準備回來接受自己的“施捨”,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
“秦兄弟,想開點嘛。”他繼續著自己那套貓捉老鼠的遊戲,言語間充滿了最後的、也是最惡毒的挑釁,“女人嘛,就像衣服。你這件舊衣服,我穿著,感覺還挺合身的。以後啊,要是真的混不下去了,隨時來找我。看在倩兒的面子上,我怎麼著也得給你安排個馬伕的差事,管飽!”
此話一出,滿座的跟班都發出了鬨堂大笑,那笑聲,尖酸而刻薄。
秦少龍沒有說話。
他緩緩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端起那杯剛才沒有喝完的酒,仰起頭,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腹中,像一團燃燒的火。
他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砰”響。
他抬起頭,那雙冰冷的眸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毫無畏懼地直視著黃子明,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冷笑。
“多謝黃公子的‘美意’。”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寒冬裡的冰錐,清晰地刺入每個人的耳朵。
“不過,風水輪流轉,莫欺少年窮。今天你笑我穿布衣,焉知明日,我不會讓你穿囚衣?”
“咱們,走著瞧!”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甚至連那個讓他痛徹心扉的林倩,他都未曾再瞥一下。他轉過身,對早已站起身、滿臉擔憂的畢春生和柳燕乾脆利落地說了一句:
“我們走。”
隨即,便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這個讓他受盡屈辱的包間。
那背影,挺直如松,再無半分剛才的落寞,只剩下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和傲骨。
畢春生和柳燕連忙跟了上去,不敢有絲毫停留。
包間內,那刺耳的鬨笑聲戛然而止。
黃子明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螻蟻冒犯了的、極致的陰狠。他死死地盯著秦少龍離去的背影,手中的摺扇被他“咔吧”一聲,硬生生捏斷!
“好……好一個‘讓你穿囚衣’!”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眼中閃過一絲毒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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