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也跟著說道:“你看,他有時候會不自覺的護膝蓋。審訊室裡很冷,他這是不是長期下墓落下的病根兒?”
“對!”我回答道:“古墓當中陰氣很重,即使呆的時間不長,關節也受不了。”
老陳興致勃勃的道:“你們不覺得他心裡素質很強麼?審訊室裡沒開燈,攝像頭裝的也很隱蔽,一般人在密閉空間呆久了,都會出現不良反應。可是你們看看他,這都進去快一個小時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點頭道:“這也是盜墓行的基本素質,下墓的人,被困在墓裡是常有的事兒。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慌,越慌死的越快!”
許菱夕還是搖頭道:“也許是巧合呢!我怎麼都不覺得他是地先生。還有哇,你跟他認識,以前沒發現他不正常?”
“沒有!”我苦笑道:“以前,我以為他是因為我搶了他的生意對我有意見,遇上我都不正眼看我。現在看來,他是故意躲著我。他早知道我是術士,可我到現在才開始懷疑他!”
許菱夕還要說什麼,一個警察已經敲門走了進來:“陳隊,這時從劉建才家裡搜出來的東西。你看看……”
老陳從對方手裡接過一個揹包,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拿了出來:“洛陽鏟,靈符,糯米,羅盤……,他還真是盜墓賊?剩下的就是確定他究竟是不是地先生了。”
老陳看著我那意思是問我:“怎麼辦?”
“不管他是不是地先生,先嚇唬他一下!我敢肯定,他對水庫廢樓的事兒肯定知道一些。不過,走江湖的人,一般都不太愛說真話,只能試試了。”
我看著老陳道:“這事兒得你來。”
老陳無奈道:“怎麼讓我做這種事兒,我可是個好人。”
“好人!好人你夾著一摞子報紙出去幹什麼?”
我眼看著老陳夾著一摞報紙進了審訊室,開啟燈坐到了劉耗子對面。
劉耗子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同志,你看……”
老陳板著臉從報紙裡抽出來一根一尺多長的電警棍,也不說話,推開開關就往桌子上的鬧鐘碰,打得那個鬧鐘啪啪直冒火星子。
劉耗子的臉色當時就白了:“同志,有話你直說,這是幹什麼?”
劉耗子看老陳半天都沒動靜,不由得急了:“我告訴你,現在可不興刑訊逼供,我身上要是有了傷,出門兒就告死你。”
“嘿——”老陳樂了:“你覺得我能讓你出門麼?這不是派出所,是刑警隊!我說關你半個月,結對不會讓你在十四天就出去。等你傷養好了,誰知道我揍過你?”
劉耗子懵了,也不管老陳比他小多少,當時就用上了敬稱:“大哥,大哥……有話你直說吧!別這樣啦!”
老陳後面說出來的話,差點把我都給噎死:“你情緒有點激動,平靜平靜,咱們再說。”
“我平靜的了嗎?”劉耗子差點瘋了:“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就給個痛快吧!”
老陳坐了起來:“說,幹盜墓賊多少年了?盜過幾回墓,都倒賣過什麼文物!”
“屁啊!”劉耗子叫起了撞天屈:“大哥,咱們這兒是東北好吧!不是中原那!哪有什麼墓可盜啊?清代十三陵倒是大墓,那是能盜的地方嗎?”
老陳拿過記錄本,一邊寫一邊嘟囔:“嫌疑人承認,自己是盜墓賊,曾預謀盜竊清代十三陵,後因看守嚴密,放棄。”
“別別……”劉耗子也站了起來:“我什麼時候承認自己盜墓賊了?還有,你寫的那都是什麼?”
“你不是盜墓賊?這是什麼?”老陳站了起來,把洛陽鏟塞到劉耗子手裡:“這是你家摳耳朵勺啊!”
“這是洛陽鏟不假……”劉耗子快哭了:“可這是我當時看著好玩,從一個朋友手裡盤過來的。我都不會用……。哎你——”
劉耗子拿著洛陽鏟憑空比劃了一下功夫,老陳就倒地上了。
老陳不僅倒了,鼻孔和嘴裡還一塊噴出了血來。
老陳有氣無力的指著劉耗子叫了一聲:“你敢襲警!”就昏了過去。
“大哥,哥呀,咱們不帶這麼玩的呀!”劉耗子嚇得把洛陽鏟扔出好幾米,整個人差點跪在地上:“哥呀,不,爹呀,我親爹呀!咱別這麼玩兒行不?”
老陳從地上坐起來了:“別喊了,那邊攝像頭都關了。錄不下來。還有件事兒,我得先告訴你。我練過內家功,只要一裝死,在醫院儀器顯示的結果就是生命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