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那個甲士糾纏下去,我就只剩下給草上飛收屍的份兒了。
“千魂泣血”我怒吼之間,手中的長刀化成一道如同電火的光影,刀鋒上青藍色的異彩像是割破了天幕雷電,直劈向了甲士頭頂。
“當——”
甲士橫戈招架之間,雖然把我的長刀架在了空中,厲魂的刀鋒卻已經砍進了長戈半寸。
“給我死!”
從我手中第二次爆發出來的真氣,才是我真正的殺招。
一道黃泉凶氣從我掌心滑向刀鋒時,厲魂刀身上頓時震出一陣淒厲至極的鬼哭,好像千百隻厲鬼同時縱聲哭號長嘯在檔案室有限的空間裡狂卷八方,數十扇玻璃在聲波的激盪下同時爆裂。
崩散的玻璃如同暴雨般傾天鋪落的剎那間,我手中的厲魂也砍斷了甲士的長戈,在不足一米距離裡,捲起層層刀光,接二連三的砍向甲士頭顱,雙肩。
“噹噹噹當……”
我直覺手中的長刀像是剁上了生鐵,除了金戈交鳴的巨響和滿眼閃動的火花,剩下的就是不斷的反震,我只覺得長刀在我手中不住的跳動反彈,好像是隨時都能脫離我的控制崩飛出去。
好在我連砍了十幾刀之後,甲士像是承受不住刀鋒的重量一樣,“砰”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我已經顧不上再斬甲士了,提著長刀跟他錯開一步,往草上飛的方向縱身而去。
此時,御手已經催動戰車狠狠的撞向了草上飛的胸口,大有將他穿胸而過的意思。
“快躲啊!”
對草上飛來說最致命的殺招來自於衝進的車轅,我不知道能不能一腳踢偏戰車,只能選擇圍魏救趙的辦法,強攻御手。
我衝進兩步之後,腳踩著一隻倒地的卷櫃飛躍半空,手持長刀連翻三圈,真氣灌注雙臂,長刀耀出一道半月形的冷芒,以銀河倒灌之勢攜刺耳至極的鬼哭,御手的頭頂直劈了下去。
我刀鋒上的鬼哭聲,本意是想給御手一個警告讓他及時閃避,我好趁機救援草上飛,哪曾想御手不但沒躲,反而抖著韁繩往前又進幾尺。
“死——”
我暴怒之下,手底下又重了幾分,手中長刀直接砍上了御手頭頂。
“當——”巨響聲中,我手中長刀在頭頂留下半寸左右的刀痕之後,又被反向彈起一尺。御手也在長刀的衝擊之下身體前傾,撞在戰車的護欄上。
我雙手握在再次壓落實刀鋒,刀尖直入御手頭頂刀痕,順著他的脊樑劃落而下,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中,刀尖上的火花在御手脊背上連成一道過尺長的火鏈,直到我收刀退後,仍然還有零星的火花在空中迸射。
等我再看的時候,草上飛不知怎麼從兩道車轅中間跳了出來,正撒丫子往窗戶的方向跑。
“往外跳!”我飛起一腳把地上的卷櫃踢向窗戶,自己緊跟在卷櫃後面往草上飛的那邊發足狂奔。
卷櫃擦著草上飛的鼻尖砸碎窗戶的剎那間,我也緊跟著衝了過去,右手提刀,左手攬住草上飛腰間,腳踩著窗臺邊緣飛身從二樓跳了下去。
我的腳步剛剛站穩,青銅戰車的黑影也緊跟著從我頭頂狂壓了下來。我夾著草上飛腳下忽然發力,原地衝出五米,青銅戰車也轟然砸向了地面,從車輪下蹦起的碎石接二連三的打在我的背上,雖然沒傷到我半分卻疼得鑽心。
草上飛扯著喉嚨喊道:“快跑,快跑,銅車卡地上了……”
我跟著回頭瞄了一眼,果然看見青銅戰車的輪子陷進了水泥地裡一半兒,車廂尾部已經砸進了地理,拉車的眼鏡雙腿亂蹬著被挑在了半空,看樣一時半會兒扳不過來。
這時候不跑還等什麼?
我夾著草上飛往前跑了兩步卻忽然看見三道寒光,向我眼前飛射而來,光影沒到,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已經逼近了我的眼簾。
三道寒芒來勢之急,我幾乎避無可避,情急之下橫過長刀擋在了眼前。我手勢還沒把穩,厲魂就在一股巨力的衝擊下抽到我臉上。
我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人用磚頭拍了一下,除了一片空白就是滿眼的金星,腳下連退了三步才停了下來。
草上飛尖叫道:“那個射箭的。他蹲在牆上!”
沒等我眼前的金星消散,又是三道勁風往我胸前急射而來,我乾脆往後一仰摟著草上飛躺在了地上。飛馳的勁風幾乎是貼著我的鼻尖急掠而過,箭矢上勁氣吹在臉上就像是三九天的北風,颳得面板一陣生疼。
我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其他什麼了,從肋下拔出破魔銃對準長箭的來路,連開了兩槍。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