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和尚面不改色的問道:“閣下是誰?”
“天印王家,掌印使,王千印。”一個忽然出現在屋頂上的老頭,手舉一方白玉大印冷笑連連:“區區御鬼門的小輩兒,也敢在鎮魂印面前賣弄,簡直不知死活。”
饅頭和尚仰起頭時,他光頭上竟然又冒出來一個腦袋,那顆新長出來的人頭,就像被水發開的豆芽,從腦蓋兒開始一點點在和尚的頭頂上長了出來,先是頭髮,然後眼睛,鼻子,等到露出脖子以後,兩個腦袋就一上一下的摞在了一起。
人頭下的鮮血順著和尚腦皮四周像是流水一樣淌了下來,不到片刻功夫就把他那件月白色的僧衣給染了個通紅。
“血頭?你是南洋一脈的巫師,雕蟲小技。不對……,你是殘魂宗的人!”王千印開始還在輕蔑冷笑,不過馬上就臉色慘白的驚呼道:“殘魂宗的朋友,只要你現在離去,我王家必有厚報。”
短短十幾秒間,王千印就把饅頭和尚提升到了跟自己同等的地位,可見他對殘魂門忌憚之深。
和尚淡淡一笑道:“現在才想拉關係,晚啦!等著上路吧!”
王千印臉色一變剛想出手,卻又硬生生的把手裡大印給壓了下去:“朋友!殘魂宗雖然兇名昭著,但是我王家也不是易與之輩。我勸朋友還是不要誤人誤己的好!”
和尚頭頂那顆人頭已經飛離了他身體懸在了空中,動手意思再明顯不過:“放那些狠話有用麼?你手裡拿的是大將軍印還是傳國玉璽啊?如果都不是,趕緊收了吧!對我沒用,還有一點忘了告訴你,你千印大陣馬上就要失效了。”
“什麼?”王千印頭頂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座大陣的弱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組成大陣的印章不是什麼了不得法器,而是實實在在的公章。王圖來時為了以防萬一,找了個理由把附近所有執法部門的公章全都給收了上來。這才組成了現在的千印大陣。
想要破陣,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立刻把公章作廢。這點根本難不住老陳,他來以前就動了關係,對於一個部門來說廢掉原來公章再做一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只不過,那些公章全都被封在盒子裡,一開始沒往出拿而已。
這邊和尚動了手,老陳那邊就下了通知。
十幾個人正在辦公室裡操著電話,飛快的通知著各個部門。
從一個新印落進印臺的那一刻起,懸在空中的舊印立刻變得黯淡無光,官氣全消,啪的一聲從天下掉了下來。
接近著,上百隻公章,就接二連三的落了下來,想停都停不住。
王千印聲嘶力竭的喊道:“王鷹,快點殺了他!”
緩過一口氣來的王鷹狂怒出手,五指如鉤的直往和尚的後腦上抓了過去,饅頭和尚卻像是不知道自己後背有人在出手偷襲,仍舊抱著膀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臉色慘白的王千印。
僅僅剎那之間,王鷹的爪鋒已經臨近了和尚後腦,飄在空中的那顆人頭卻忽然間落了下來,擋在了王鷹爪前。
王鷹的手掌長驅直入的抓進了人頭後腦,可是人頭裡迸出來的卻不是鮮血,而是一團像是濃綠色的火焰。
屋頂上已經打出了白玉大印王千印,眼看著王鷹在剎那間被燒成了火人,還沒等他驚撥出聲,王鷹全身血肉已經全部迸飛到了體外,化成一個個燃燒著的火團漫天散落,王鷹掛著綠火的骨架卻猶在慘叫著步步後退。
在火光與鬼影之中森然冷笑的和尚,不緊不慢的抬起手來,往當頭砸落的大印上接了過去。
“轟——”驚天動地的巨響當中,和尚猶如神龍攝珠似的一爪不偏不斜的抓在了印上,層層火光在他手上翻滾爆裂四方橫掃。
他身上的僧衣卻忽然膨脹了起來,大袖飄飄的往後往後疾揚而起,他整個人在白玉印的衝擊下,向後滑動了數米,一隻手卻緊緊託著大印絲毫沒有鬆動半分。
王千印一擊不中,正想收印,卻發現白玉印像是黏在對方手上怎麼也收不回來。
王千印還沒來及變換法訣,兩道身影已經一左一右的衝上了房頂,同時向他攻殺過來。
王千印本能的選擇了揮掌阻擋來勢最快的白影,等他手掌邊緣削中白影中段時,繩子似的白影在他掌力的衝擊下,圍著他的手臂連轉了兩圈,前段往下一鉤,狠狠的咬上了他的手腕。
“蛇!”王千印驚呼未落,一股黑氣已經像是染墨般覆上他的面孔,兩股鮮血控制不住的從他鼻孔裡流了出來。
一擊得手林莫涵收回白玉,抽身而退時,小貓兒手上的五隻鋼爪也兇猛至極的搶入王千印中宮,一爪斷開了王千印腋下的三根肋骨,毫不留情的抓進肺葉。
等到小貓兒冷然收手時,她的鋼爪上已經帶出了幾塊絞碎的肺片。
王千印圓睜著雙眼栽倒了在房頂,他眼睛裡最後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懼——他已經看見:“五御聯手了。”
小貓兒和林莫涵一前一後跳下屋頂時,饅頭和尚已經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林施主,貧僧剛才那一招用的可瀟灑?”
林莫涵冷著臉道:“少廢話,趕緊看看還有沒有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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