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讓人火速去便利店搬回來。
幾分鐘後。
林陌一邊吸溜娃哈哈。
一邊盯著中間大螢幕播放的足球賽，眼神帶著思索。
李彪湊過來，小心翼翼問：
“小兄弟，喜歡看球啊？”
“還行。”林陌淡淡地回。
“巧了！我也喜歡，還偶爾買球玩玩呢！”李彪立馬搭話，“上回買了一注，還小賺幾百！”
林陌聞言，隨口一搭：
“聽著挺有意思，我也能玩一把不？”
“能能能！”李彪拍胸口：“你想買哪個？你說，我請客找人幫你下單！”
林陌眼睛在賽程表上一掃，指了場俄羅斯vs沙特的比賽：“這場吧。”
“好，怎麼下注？”
“我第一次玩，就小買一把吧。”林陌抿了口娃哈哈，雲淡風輕地說：“四萬，買俄羅斯贏，比分五比零。”
“噗。”
李彪差點把酒全部噴出來。
買四萬？
你這他媽叫小買？！
......
......
另一邊。
高三（4）班的同學們結束了聚會。
有人有事先走了，剩下的十來號人約著來蘭桂坊小聚，算是畢業後的第一次團建。
位置訂得不貴，卡座也不大。
人擠人地塞進去，卻偏偏擠出了熱鬧。
十八歲的少男少女，本來就不需要多豪華的環境，氣氛一起，連桌上的花生米都能吃出儀式感。
“各位！”班長舉起酒瓶，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語氣一派正經：“三年青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下先乾為敬！”
說完仰頭就來了一口豪飲，啤酒“噸噸噸”地下肚，一滴不剩。
一旁瞬間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和起鬨：
“哎呦我去，班長太有排面了！”
“今天你就是我們班最靚的仔！”
“這架勢，典型的高質量男性！”
“.....”
假裝成熟帶來的成就感，能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滿足。
梳油頭、穿西裝、帶名錶……彷彿自己也成為了年薪百萬的一員。
班長擺手裝謙虛，趁機點上一根菸，故作深沉地吸了一口，眯著眼說：
“我不多講了，祝大家前程似錦。”
同學們大家和朋友碰完杯，他們就開始走動敬酒了，卡座裡到處都是“苟富貴勿相忘”這句名言。
女生們也喝了點，原本不太會喝的，幾杯下去臉就泛起紅暈，笑聲也跟著大了起來。
不過，這些熱鬧的場面。
卻和何思月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坐在卡座邊角，手裡握著杯子。
班長那句“前程似錦”她聽得一清二楚，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一群十八九歲的男生，在煙霧繚繞中學著成年人社交，一個個自以為成熟，其實在她眼裡，不過是已取小屁孩在cosplay。
不鹹不淡地抿了幾口啤酒，眼神卻一直黏在手機螢幕上。
不是刷朋友圈，也不是發自拍。
她只是反覆點進一個聊天框，又默默退出來。
原本她也不打算來。
但後來還是來了。
不是為了散夥，不是為了儀式感，更不是為了那句“勿相忘”。
只是因為一個人。
林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