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手機螢幕，心跳得越來越快。
那些本來隱藏的秘密，現在被一一揭開，成為了大家的笑柄和攻擊點。
“他媽的！是誰發的帖子！是誰發的！！”
孫嘯山直接紅溫了。
發了瘋似得開始點開那些發帖人的資訊。
他很快發現，帖子背後並沒有直接顯示發帖者的身份。
所有的帖子都被匿名釋出，留言的賬號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資訊，只有一些模糊的使用者名稱和一些看似普通的賬號頭像。
他立馬反應過來，這些是有人專門僱傭的水軍。
孫嘯山在寢室裡反覆踱步，腦子幾乎要炸開了。
他拼命思考，回憶自己是不是得罪過誰。
認識的女生不少，翻臉的也有幾個，甚至有女生在和他鬧掰後威脅過要搞他，但他不覺得那些人有這麼大的手筆。
更不可能有人會花這麼大力氣找水軍，收集這麼詳細的資料，節奏卡得這麼準，連他以前在社交群隨口吹牛逼的語音都能翻出來。
“到底是誰在搞我？！”
“到底是誰他媽的這麼閒？！”
他越想越氣，心跳得越來越快，腦袋裡嗡嗡作響。
就在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孫嘯山看了一眼，備註是輔導員。
他心裡“咯噔”一下，隱隱覺得事情怕是徹底鬧大了。
接通電話，輔導員在那頭語氣很平淡，但隱約透著一點嚴肅。
簡單通知他，學校有些情況需要他配合調查，讓他現在立刻去辦公室一趟。
.......
......
林陌靠在宿舍椅背上，手機放在桌上，螢幕還亮著，訊息不斷彈進來。
論壇上的風向，他心裡早已瞭然。
他並不急著去刷那些評論，甚至連點開都懶得點。
從打架的事發生開始，從他決定查孫嘯山那一刻起，結局早就寫好了。
輔導員那邊會怎麼處理，學校的紀律處分流程會怎麼走，這些他心裡都有數。
孫嘯山會掙扎，必然的。
但這種掙扎對他而言，不過是臨死前的本能反應。
一開始，林陌就沒打算讓孫嘯山能全身而退。
他故意控制節奏，先把匿名帖子放出來，吊起全校的興趣，再一步步推高話題，製造女生集體吐槽、爆料的氛圍。
當討論到達頂點，學校會出面壓輿論，給個處分，大機率是留校察看。
而林陌要的，正是這一步。
留校察看，不會讓孫嘯山立刻退學，但會讓他覺得事情差不多過去了。
只要他稍微鬆懈，林陌就會立刻掀開下一層。
手裡的後招，他已經準備好了。
汪凡在調查他的時候，偶然挖出個小驚喜。
是他在校外出入風月場所的影片。
而且還是有價交易，和某種型別的女人保持錢色交易。
這個是一記猛料。
想想也是，
這種到處尋花問柳的人，怎麼管得住下半身？
就你還配當財大學生？
可拉倒吧。
當時林陌第一眼看到那段影片時，心裡就已經知道，孫嘯山，沒得救了。
道德問題學校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一旦涉及到校外不良場所，且有人證、物證，校方一定會選擇迅速切割。
第二輪影片、圖片、聊天記錄同步爆發。
學校也別無選擇。
退學處分，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