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城。
王宮之中。
高句麗王,高元,一身華麗的王袍,面色蒼白的坐在王座之上。
此刻他手中還拿著崔邦,榮留王帶回來的協議。
其實也就是楊銘提出的退兵條件。
這條件是要挖空高句麗,他要是答應了,高句麗也就完了。
可他要不答應。
他不敢不答應啊!
不答應,高句麗也就沒有了。
“王弟,你給孤說說,你是如何想的?”
高句麗王把目光看向了榮留王,冷聲的問道。
他知道這些條件都是榮留王和大隋皇子談的,他想問問榮留王,為什麼會談成這樣。
“王兄,隋軍數十萬馬兵臨城下,臣弟不能不答應啊!”
“臣弟要是惹怒了大隋皇子,王都就是遼東城的結局。”
“臣弟沒有辦法啊!”
榮留王聞言,連忙站出來,拱手說道。
此刻他又是那種唯唯諾諾,有些怕死的樣子。
“崔尚書,你有何話說?”
高句麗王聞言,沉默了一會,然後轉頭看向崔邦,說道。
他其實很瞭解自己的弟弟。
也知道自己的弟弟根本就沒有表情上看的那麼簡單。
但他又不敢隨意動榮留王。
因為榮留王背後有人,那是比大隋還要厲害的人。
那就是突厥人。
準確的說是東突厥可汗。
這件事情也只道他一人知曉,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他也是無意中知曉,突厥可汗是榮留王安達。
兩人是如何結識的,如何成為安達的他都不知道。
但他從東突厥那裡打探到了,這是真實的。
安達,也叫安答,稱那些並無血緣關係的人,用誓言結成的生死之交。
這是草原上眾所周知的。
高句麗王當然也知道,所以不管榮留王做了什麼,他都不會去處死榮留王。
哪怕榮留王謀反,他也只能把榮留王圈禁起來。
“大王,臣冤枉啊!”
“臣身份低微,大隋皇子根本就不給臣開口說話的機會。”
崔邦聞言,連忙下跪在地上,一臉誠惶誠恐的請罪道。
他是高句麗王的寵臣,他太累高句麗王了。
這條件是非常苛刻,但高句麗王一定會答應的。
“淵宰相,你看看,你認為孤應該如何?”
高句麗王聞言,擺了擺手,示意崔邦起來,然後把手中的紙張遞向了淵太祚,說道。
其實他也就是做做樣子。
如今隋軍兵臨城下,隨時能滅亡高句麗,他怎麼敢不答應。
可他不願意背這個惡名。
就好比之前,他想要投降隋軍,可他又不願意自己說出來。
就逼迫朝臣們說出來。
如今也是一樣。
“大王,高句麗不得不答應啊!”
“高句麗沒有選擇的餘地啊!”
淵太祚接過紙張,看了看,雙眼通紅,表情猙獰,但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隋軍搬空高句麗,但高句麗還沒有滅國。
只要沒有滅國,高句麗遲早會崛起的。
他堅信大隋內部很快就會出現大問題的,那時就是高句麗崛起的機會。
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忍辱負重啊!
“孤是高句麗的罪人啊!”
高句麗王聞言,抬起頭雙眼通紅的說道。
“大王,這件事情就讓老臣來做吧!”
淵太祚聞言,猶豫了一下,上前說道。
他知道高句麗王的意思,也明白高句麗王為什麼只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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