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貨在那裝瘋賣傻,穆麗雅嘴角抽了抽:“是棗木……如果伱喜歡,可以留給你!”
楊默眨巴眨巴眼睛:“那怎麼好意思呢……謝謝穆主管了啊……誒?那套提樑壺不錯,景德鎮產的?”
穆麗雅深吸一口氣:“不,那是龍泉瓷,這套提樑壺是出口回流品,原本是出口東南亞的,你喜歡的話……也留給你。”
楊默臉上一片赧然:“哎呀呀,原來是出口回流品啊,那得老鼻子不少錢了吧……誒?穆主管你竟然有茶盤?瞧那樣子……是綠檀的?”
穆麗雅的眼角跳的厲害:“……”
………………
半個小時後,看著廂車後面隱約少了1/4的傢俱,穆大小姐的心在滴血。
楊默那貨眼光毒的很,瞄中的雖然都是些乍眼看上去不怎麼起眼,在當下也很有些不受重視的小件,但實際上,這些東西的價值比車上這些傢俱電器加起來還要高。
不過雖然這趟血虧,但穆大小姐也算是吃了半顆定心丸。
像他們這種人,等閒是絕對不會伸手要東西的,楊默這番貪得無厭的舉動,雖然讓穆大小姐損失慘重,卻也無疑是在告訴她——我這是在把你當成自己人,要是換成別人,人家送我都不會要。
雖然不知道這貨的表態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但不管怎麼說,穆大小姐還是得把自己的人設給立住。
看著所有傢俱都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穆麗雅轉身看著楊默:“楊默,我知道張主任現在對你很器重,於情於理你都不會過來我這邊,甚至當初的約定都可以不作數;”
“但是我想說的是……山水有重逢,到時候你別忘了我這邊的大門隨時在為你開著。”
原本嬉皮笑臉的楊默聞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穆主管,這話……我有些聽不懂。”
穆麗雅露齒一笑:“沒關係的,最多再過個一年,你就會懂的。”
楊默眉頭皺的更狠:“穆主管,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見到這貨這幅表情,穆麗雅覺得心情莫名地舒暢了一些,然後忽然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對張主任的過往……瞭解麼?”
???
楊默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他只知道那個死胖子是鑽探公司的元老級員工,72年石油大會戰的時候就來了,中途被調任到西南石油局幹了幾年,然後去年才調回來的——這種履歷在石油單位很正常,但凡是中高層領導,至少有一半都有被調任過的經驗。
穆麗雅見到他遲遲不開口,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後說道:“好吧,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張主任是貴州人,在西南石油大學進修過……至於其它的,你以後慢慢體會吧!”
體會?
聽到這個明顯有些異常的用詞,楊默心中警鈴大作。
但僅僅這麼一句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資訊,他實在無法揣摩出更多的資訊。
見到這貨如同呆鵝似的站在原地苦思,穆麗雅只覺得這兩個月來的心情從未有過如此美麗,輕笑一聲後,直接登上廂車的副駕駛座,就此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