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一頓笤帚疙瘩打在身上,‘噼啪、噼啪’“啊,啊,賈老蔫你又打老孃,老孃跟你拼了,嗚嗚嗚,東旭啊,快來救救娘啊,娘都快被你爹打死了,嗚嗚嗚!”
“賈老蔫你個沒出息的就知道打老婆,我不活了,不活了。”
“賈東旭你個廢物,就知道在一邊看著,你爹都快把你娘打死了。”
“賈老蔫,你就等著我兄弟來吧,你今天打了我的,我要十倍,不,百倍還回來。”
“老蔫,我求求你了,別打了,嗚嗚嗚,疼死老孃了.”
“老蔫”
賈張氏不愧是皮糙肉厚嗓門大,那叫聲整個中院都聽到了。
不過賈老蔫的下手越來越狠,直到笤帚疙瘩都打飛了賈老蔫才停手。
賈東旭早就被嚇得躲到了炕最裡面的角落,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此時賈張氏已經被打得只能趴在炕上哼唧,賈老蔫拿起自己的旱菸袋填好菸絲,摸出火柴‘嚓’的點燃了火,然後房間內就剩下賈張氏的哼唧聲夾雜著哭聲,還有那菸袋鍋上忽明忽暗的火光和冒起的縷縷青煙。
賈老蔫這發了狠的老實人直到抽完一袋煙,才開了口:“張如花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麼?”
“你個殺千刀的,等老孃緩過來的,我要讓你好看。”
“我問你話呢,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賈老蔫起身,走到炕邊俯身逼視賈張氏。
賈張氏眼光閃躲,賈老蔫就明白她知道怎麼回事了。
賈老蔫緩緩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知道後果是什麼麼?”
賈張氏晃動著猶如豬頭一樣的腦袋。
“誒,我們家被趕去前院倒座房了。”賈老蔫說著又想抬起手抽賈張氏那張大肥臉。
“什麼,倒座房,那是人住的地方麼?是陳蘭香說的麼,我找她去。”賈張氏嘴上說是要出去找人說理,可身體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蛄蛹著縮到了炕的最裡面。
“老何家的人都沒吭氣,是後院的老太太,你這都第幾次了,你就那麼想我們家被趕出去流落街頭?”賈老蔫越來越重最後那舉起的手狠狠的拍在了炕沿上。
賈張氏縮了縮脖子,嘴硬道:“他們敢做還不讓人說了,柱子是不是得就出去,然後回來就帶些來路不正的東西,我說他偷的怎麼了,他一個半大孩子能有什麼本事弄到那些東西?”
“你給我閉嘴,人家能弄到是人家的本事,柱子是半大孩子,何大清可不是,就不能是何大清弄到的,讓柱子拿回來的?”賈老嘶啞著嗓子怒吼。
“不就是個死廚子麼,他能有什麼本事?”賈張氏梗著脖。
賈老蔫不想跟賈張氏繼續廢話,他轉身就開始找傢伙事,正好瞧見櫃子上的雞毛撣子,大步過去就要拿。
賈張氏嚇得大喊:“孩他爹,別打我,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知道錯也晚了,明天就搬家,老太太仁義給了兩間倒座房。”賈老蔫停下腳步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明天就搬?他們還講不講理了?老天爺啊,快打個雷下來劈死那狠心老太太吧,順帶連何家也一起劈了吧!”賈張氏在床上開始打滾發動詛咒。
“閉嘴,你是不是想我們被趕出去,你要是願意睡大街你就接著唸咒,我現在就去何家讓他們幫我寫一封休書,你自己滾出去,我和東旭還要活。”賈老蔫站起身就要往炕上撲,去抓賈張氏。
“嘎”賈張氏下一句話沒喊出來,直接憋了回去,然後頂住了,憋得她那本就紅腫的臉都紫了,雙拳一個勁的捶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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