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抱你妹子去玩,我跟你爹說話。”
“好。”
“去找小蕙,去找小蕙。”出了家門何雨水就指著後院的方向。
何雨水和許小蕙兩個小丫頭一個才會說話,一個才能說清楚話,倒是能玩到一起,每天嘰嘰喳喳好不開心。
平時看著她倆的時候,許大茂一個人就足夠了,鬧騰的時候給點點心或者糖塊立刻就乖了。
等兄妹倆出了門,陳蘭香才開口問道:“何大清你咋想的,把我兒子送津門去。”
“我這不是迫不得已麼!”何大清有點無奈道。
“怎麼就迫不得已了,你掙的錢夠咱家花了。”
“那你就真打算讓你兒子天天在家待著,給你們老的小的做飯?”
“不行麼?柱子才多大。”
“之前讓他去賣包子你們不幹,現在讓他去學徒你還不幹,那你到底想讓你兒子幹啥?”
“他才十二,你想讓他幹啥,你十二的時候在幹啥?”
“那能一樣麼?我十二的時候就跟我爹,你老公公出去給人做席面了。”
“那你做席面倒是帶著他啊,你又嫌棄他,然後這教了幾個月你又想一竿子把兒子支津門去。”
“那是我嫌棄他麼?有一回我拉肚子,你兒子顛起大鍋一頓炒,結賬的時候,你知道你兒子說啥?”
“我兒子幫你救場了,你還不樂意?”
“那也是我兒子,那臭小子說,咱家去了兩個大廚,結果就給一份錢,還不如讓我帶幫廚去,他看不上幫廚那點東西。”
“這也沒錯啊。”陳蘭香點頭贊同。
“那你還怨我,你咋不說你兒子本事太大,我教不了了,四九城也沒地方讓他學,我不把他弄津門去,弄哪去?難道送去魔都,送去山城?”
“得得得,你還有理了,你真教不了了?”
“真教不了了。”何大清雖然不願意承認,可那就是事實。
“這才幾個月啊,你那一身本事就學完了?”
“出了譚家菜,可不都學完了,我尋思他去了津門靠海,也有機會練練譚家菜,丟了怪可惜的。”
“津門那邊有咱認識人?”
“我一師兄,當初學魯菜的師兄,後來嫌魯菜太人太多了,人家又去學清真菜了。”
“靠譜麼,我見過沒?”
“磕頭拜的一個師傅,應該沒問題,你沒見過,我認識你之前,咱家老爺子給找的師傅。”
“哦,你讓我想想!,畢竟柱子才十二。”
“那你想吧,你兒子能耐是不小,可沒個正經師承以後在這行很難混的。”
“我知道了,柱子他自己答應沒?”
“答應了,他說想出去看看,長這麼大還沒出過四九城呢。”
等何雨柱抱著何雨水回來,陳蘭香讓兒子把閨女交給何大清,然後拉著何雨柱開始問話。
“柱子,你想好了?”
“娘,想好了,學本事麼,哪學還不一樣。”
“可娘還是不放心,你這十來年都沒離開過娘。”
“我能保護好自己。”何雨柱立馬保證。
“屁,外面那些都是帶槍的,就你會那兩下子能保護什麼。”陳蘭香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多頭的兒子,紅了眼眶。
“娘,我這都中學畢業了,也算半個大人了吧。”
“算什麼算,你才十二,嗚嗚嗚!”
“娘,就憑我的本事,沒準一半年的就回來了呢。”何雨柱上前抱住她娘安慰道。
“娘這不是擔心麼,嗚嗚嗚。”陳蘭香明顯還在情緒中。
“那我總不能一天天的擱家待著吧,那要待到什麼時候去。”何雨柱又道。
“咱家養得起你!”
“可我也不能總讓我爹養著吧,總得給我自己攢點錢吧。”何雨柱道。
“咋的,你這小毛孩子就想著攢錢娶媳婦了?”
“沒,沒,我還小,還小!”
“那你出門必須答應娘照顧好自己,不許惹事,外面不像家裡。”
“那是肯定的,在四九城我也沒惹過事啊。”
花了好一會哄好了老孃,何雨柱又被何大清叫走,何大清想在他走之前進一次貨,誰知道他要去多久,何雨柱沒有拒絕。
第二天,何大清給婁老闆做完招待後,專門找了一下婁老闆,他要請婁老闆幫忙開通行證和路條,最好再能幫買個火車票,說是以後再去婁家做飯不收錢。
這對於婁老闆來說都是小意思,不過賣何大清個人情,讓何大清在廠子裡賣力幹活他是願意的。
得了肯定的答覆,何大清高興的回家了。
何雨柱的事,一清早陳蘭香就去告訴了老太太,她想問問老太太該不該去,畢竟老太太的見識多一些。
老太太只回了她一句:“雛鷹不經歷風雨,永遠無法翱翔九天!”
陳蘭香懂了,她何嘗不知道兒子其實是有本事的,不然那麼多東西怎麼買回來,僅憑一個婦產科大夫的關係?
在那騙鬼呢,可去了外面畢竟不一樣啊。
“你不也是柱子那麼大被送來的四九城。”老太太看陳蘭香這樣又補了一句。
“那能一樣麼?”
“大清不是說他師兄子在麼?”
“我都沒見過他那個師兄,以前也沒聽他說過。”
“對了,王家丫頭不是在津門,有地址麼?”
“沒有,住外面的趙豐年也找不到人了。”陳蘭香道。
“誒!”老太太嘆了口氣,她不知道王翠萍是不是真去嫁人,可趙豐年應該是那邊的人,不然也不會失蹤了,她對王翠萍在津門的處境不看好。
“那真讓柱子去?”
“去,趁現在外面還算安穩,去吧。”
“我知道了,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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