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沒想到有這麼多具體問題,我會幫你聯絡的,你等我訊息。”
“好的,謝謝梁行長。”
“不用這麼客氣,該說謝謝和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
“那我掛了,不打擾你工作了。”
“好,嘟嘟嘟”
幾天後,何雨柱接到一個電話,他還以為是梁行長來信了。
“喂?”何雨柱接起。
“何生,是我!”
“霍生?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
“何生你就會開玩笑,沒事情找你就不能打電話了。”
“可以,可以,隨時都行。”
“不過還真有事,有人讓我手下的一個船長給你捎回來一個口信。”
“什麼口信?”何雨柱疑惑道。
“對方只說是‘伍師長的老戰友’,留了一個內地號碼,讓您務必在方便時打過去。”說著霍生報出了一串數字。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伍千里?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連忙對霍生道:“謝謝你了霍生,改天一起飲茶,我先掛了,這個電話應該是有急事。”
“好,好,改天飲茶,你先處理急事。”說著霍生掛了電話。
何雨柱接著就開始撥通國際線,讓那邊幫著轉國內的號碼。
電話響了半天才有人接。
“喂?哪位?”
“我是何飛,你是?”
“老連長我是廖偉啊!”
“廖偉?”何雨柱開始想這個人到底是誰,名字很熟,可是人對不上號。
“半島,我是最後一批補充進七連的,通訊員。”
“原來是你小子,你現在在哪,怎麼會用老伍的名義給我傳信?”何雨柱終於對上號了,這小子還沒進連幾天,隊伍就往回撤了,然後何雨柱就去了上甘嶺。
“老連長,就是老營長讓我聯絡你的。”
“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我轉業後就到了花城武裝部,現在負責轉業安置。”
“繼續。”
“咱們隊伍這次下來不少人,老營長問問你有沒有辦法幫幫忙。”
“傷了,還是?”
“殘了。”廖偉聲音很低沉。
“很多麼?”
“不少,第一批就有百十個。”廖偉道。
“這樣過一陣子會有人聯絡你,他現在人在香江,等他回內地會去找你。”
“什麼人?”
“我發小。”
“老連長我想問一下您打算怎麼安置這些弟兄。”
“具體的你們去談,我在香都投了個廠子,本來也打算讓他去找花城轉業安置辦的,這下不用跑過去解釋一堆東西了,讓他直接找你好了。”
“廠子?規模大不大?”廖偉眼睛亮了。
“還行吧,加起來幾千人總還是要用到的。”
“好,好,太好了。”
“不過我話可說明白了,喪失勞動力的我那可處理不了。”
“我懂,我懂!”
“那就好,老伍的情況我就不問了,你應該也不方便說。”
“是,不過老營長讓我轉告您,您給的那本‘指南’派上大用場了!還有他讓我代弟兄們感謝您帶著人訓練的那兩個月。”廖偉道。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事情,其他事情,我也幫不上忙。”何雨柱嘆了口氣。
“老營長就知道您會這麼說,他讓我轉告您,等他回來請你喝酒,不醉不歸!”
“知道了,如果你還能聯絡上他,就讓他注意安全,還有老梅、老餘、老熊和萬里!”
“如果能聯絡上,我會帶到的,其實也不是老營長找的我,是回來的弟兄帶的話。”
“還有什麼困難沒?不用跟我客氣!”
“暫時沒有了。”
“行,我的電話是***,急事可以聯絡我,或者找我的那個發小也行,他姓許,叫許大茂。”
“知道了,老連長。”
“掛了,嘟嘟嘟.”
結束通話電話的何雨柱心情很不好,第一批就送下來百十個殘了的,可想而知前面的情況。
幾天後,許大茂再次踏上了前往內地的路途。
何雨柱在他臨行前特意叮囑:“大茂,到了花城,先別急著回香都,去找武裝部一個叫廖偉的同志。他是自己人,我以前的兵,現在管轉業安置。你跟他好好聊聊我們安置退伍軍人的事,具體怎麼做,你靈活處理,但原則是:符合條件的和香都附近的兵,優先安排,這事辦好了,或許你頭疼的那些‘麻煩’也能順帶解決。”
許大茂點頭應下:“哥,我明白了。廖偉是吧?我記下了。”
兩天後,花城,武裝部。
許大茂報上姓名和來意,很快被引到一間簡樸的辦公室。
一個身材精幹的中年男人站起身,穿著洗的發白的軍裝,但那股子行伍氣質撲面而來。
他大步上前,緊緊握住許大茂的手,力道很大:“許大茂同志?我是廖偉!可算把你等來了!老連長他跟你交代清楚了吧?”
“廖偉同志,你好你好!”許大茂被握得手生疼,呲牙咧嘴地抽回來。
“對不起,對不起,有點激動了!”廖偉尷尬的直搓手。
“沒事,我哥交代了我了,這不我一過來就先來你這裡。”許大茂揉著手道。
“太好了,許同志,坐坐,坐下說!”廖偉眼睛一亮,拉著許大茂坐下,然後給他倒了杯水。
“你這邊具體什麼情況?”許大茂道。
廖偉從抽屜裡拿出幾份厚厚的名單和資料,“許同志,情況是這樣的。我這邊呢接收了一批不是本地的兵,都是好兵,只不過他們都留下了傷殘。本來呢他們都想回老家,不想給國家添負擔,是老營長硬送過來的。”
“哦,也是我哥的兵?”
“你要這麼說也算是吧,畢竟他們不少人的領導都是你哥曾經手下的兵。”廖偉想了個合適的說法,生怕許大茂這在出什麼狀況。
“明白了,他們現在都在哪?”
“檔案在我這,有些實在不願意麻煩政府,就回老家待著了,要不你先看看。”
“可以。”許大茂接過檔案翻看起來。
許大茂看著名單上那些簡單的資訊:姓名、年齡、傷殘情況…他忽然理解了何雨柱為什麼如此重視。
這裡面很多都是十八九的孩子啊,這不僅僅是解決用工,更是在承接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他正色道:“廖偉同志,你放心。我哥特意交代過,有勞動力的都要,現在能安排的崗位只有倉庫管理、門衛巡邏、質量抽檢、工地的食堂幫廚,至於其他,暫時怕是不行,等廠子建起來再看,怎麼樣?”
廖偉聽了許大茂的話,臉上的愁雲頓時散開大半,激動地又想去握許大茂的手:“哎呀!許同志!太感謝了!老連長真是太仗義了,我替我那些戰友感謝你們!”
說著他就想鞠躬,被許大茂一把扶住:“我可當不起,再說了這些人值得我們這麼做。”
“誒,你不知道,看著這些兄弟,我這心裡…”廖偉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能理解,能理解!”許大茂忙道。
“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今晚我請你喝酒,我那存了一瓶十年的茅臺,許同志一定要來啊。”
“不急,不急,誰請誰還兩說呢,我這還有個事需要你幫忙。”
“需要我幫忙?你說,能辦的一定辦。”廖偉道。
許大茂把當地村民阻撓施工、索要名額、要求修路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尤其強調了工地材料被偷盜的損失和安全隱患。
廖偉聽著,眉頭漸漸鎖緊,“哼!還有這種事?你就沒找當地的公安機關?”
“找了啊,效果不大。”許大茂無奈道。
“那你是想?”
“我想讓你幫我搭個線,縣官、現管都可以,只要能讓我把事情解決。”
“你這個事,要說完全解決怕是很難,不過現在有個契機,這批人裡面有你們廠子那個地方的。”廖偉指了指資料道。
許大茂沒看完,還真沒注意到。
“安置退伍軍人,尤其是傷殘軍人,是政策鼓勵的,也是我們武裝部的重點工作。你們廠子主動承擔這個責任,就是對我們地方工作最大的支援!”
許大茂還是不大理解。
廖偉接著道:“你們這也是替香都那邊的武裝部解決了大難題啊,他們還能不表示表示?”
“哦,原來是這樣,那還有沒有其他退伍和專業的,當地的,我們都收。”許大茂恍然。
“都收?”
“對啊,我哥說了,隊伍上下來的都收,當然了,我要加一個條件,那就是人品不行的不要。”
“這是自然,人品不好的我們也懶得管。”廖偉點頭道。
“那你看什麼時候能幫我聯絡聯絡那邊?”
“許同志,你看咱們這樣,今晚你要是不嫌棄就在我家住,明天我親自跟你跑一趟香都!”
“可以,我這兩個月都睡的工棚,哪能嫌棄。”許大茂道。
這話一出倒是讓廖偉另眼相看了,他看許大茂這一身打扮還以為是個吃不了苦的,沒想到還會睡工棚。
許大茂要是知道他怎麼想一定會告訴他,“不睡工棚,就睡露天了!”
當晚,這倆人都喝大了,因為聊起了五幾年的事,找到了共同語言,廖偉才知道許大茂原來是四九城的,怪不得老連長說發小,他一直還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明白了,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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