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知道手下大將有謀反之心,但是現在大敵當前,大將有十萬鐵騎,他也只能先委曲求全一下。
等到大將謀反,大不了就此間樂不思蜀唄。
“開始拉團隊吧,歌曲都好了,抽空錄個小樣出來……就是有個問題比較麻煩,我雖然歌湊的差不多了,但是風格比較雜亂。”
蘇超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沒辦法,別人家的專輯,都是團隊聚合在一起,先選一個主題,圍繞著主題曲收歌、邀歌,或者自己創作。
而蘇超卻像個菜市場大媽。
這邊看看,合適了買點,那邊合適的也買點。
湊在一起自然就成了東北亂燉。
“是個問題,但是發的話也不會有太多影響,只要風格不同的別佔太多比例。”
陳健添覺得問題不大。
因為很多專輯都做不到風格完全統一。
風格統一成本太高。
而且總有一些歌手會想要嘗試不一樣的風格。
從而實現拓展版圖或者轉型。
在不影響整體風格的情況下,雜點其他風格的歌曲沒什麼關係。
“雜的還挺多的。”
有情歌,這個可能佔的比例最多。
比如《月亮惹的禍》《小小的太陽》《悶》《只愛陌生人》《暗香》《歸去來》《棋子》都屬於這類。
而《像風一樣自由》《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榮耀》又都屬於其他的風格,和其他幾首完全不搭。
“如果雜的多,就把專輯分正反面,a面一種風格,選出一首作為宣傳主打,b面另外選出一首作為主打,這些都不是問題,如果兩種風格對立的很鮮明,說不定還是賣點。”
陳健添是老牌音樂人了,解決這類問題不要太簡單。
“嘿,好主意啊。”
蘇超眼睛一亮,有種一盤磁帶發兩張專輯的感覺。
“你賣給王妃的什麼歌,賣了多少錢?”
陳健添酸溜溜地問道。
這個算不算古代邊境走私鐵鹽,戰前倒賣軍火?
“價格還行……”
蘇超比劃了一個十,又比劃了一個二。
“一萬二?那歌曲質量應該不錯。”
內地幾千塊錢就能買一首歌,一萬二的質量雖然到不了主打,但是也可以拿來作為宣傳的點了。
“十二萬。”
蘇超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一萬二狗都不寫!
“呃……呃……”
陳健添喘著粗氣,他懷疑蘇超吹牛逼,但是看著也不像。
又懷疑王妃傻了,但是徐信春是個老江湖啊。
要是王妃自己來的,他寧願相信蘇超把王妃伺候的很舒服,然後給了十二萬的包養費。
可人家包廂裡有兩個人呢。
“十二萬,都塞在你口袋了?”
嚴思遠打量著蘇超鼓鼓囊囊的口袋,這裡頭其實有他兩萬塊錢呢。
可惜他不好意思開口。
“沒有,也就六萬塊,這是預付的定金,等我把歌弄好了給他們,再收剩下的六萬。”
蘇超把錢掏出來。
數了兩萬推給了嚴思遠,數了五千給了陳健添。
不是他有良好的品質。
而是為了下次借錢的時候,方便繼續開口。
倆債主也沒客氣。
不過,他們更多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都沒看到成品呢,他們就把定金付給你了?”
這年頭傻子也太多了吧。
騙子都不夠用了。
蘇超這小子要是去詐騙,分分鐘騙得別人傾家蕩產。
“我剛才不是唱了《月亮惹的禍》嗎?普通話版粵語版都唱了,那不就是成品?好了,我得走了,我還有朋友等著我呢。”
蘇超要去招待一下朋友。
他走了之後,包廂內的兩人都有些沉默。
陳健添嘆了口氣。
真是折磨人的一個晚上,大起大落。
鄭均被約去談的時候,也和今天差不多。
區別只在於鄭均沒有回頭。
蘇超回頭了。
不僅回頭了,還盯著他掌門人的寶座看。
“這下子放心了吧,不只是第一張專輯穩了,第二張專輯也不用愁了。”
嚴思遠打破了沉靜。
“是不用愁了,就是覺得位子有些不穩,哈哈。”
陳健添失笑。
“其實,等你哪天想要退休了,把更紅星交給他也不錯,他是個能幹出大事的人。”
嚴思遠倒不覺得蘇超繼承紅星有什麼不好。
“是啊,他比我強。”
陳健添很贊同老友的看法。
他上半輩子蠅營狗苟,是個血統純正的商人,到了不惑之年,突發奇想的想要打造一個烏托邦式的音樂國度。
然而,現實卻很殘酷。
他發現做好人比做壞人更難。
難無數倍!
說是步履維艱也不為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