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統微微皺起眉頭,怎麼還狗屁了呢?
當著別人的面,多不好看哪!
“二郎君,你怎麼了?”馬統湊近,低聲問道。
史真驤指著賴青衫:“你說他叫什麼?”
“曹行頭啊。”
“曹什麼?”
“曹泥麻。”
史真驤:“……”
“我曹尼瑪!”史真驤氣得一個巴掌招呼過去。
馬統終於反應過來,怪不得他覺得曹泥麻這個名字怪怪的呢。
“他是賴青衫!你個蠢貨!”史真驤暴怒,狠狠給了馬統一腳。
馬統一個踉蹌,撞到旁邊的靠椅,怔怔地盯著賴青衫:“你,你是賴青衫?你騙我?”
“我不想的,但你太蠢了,不騙你,對不起你的智商。”
馬統:“……”
賴青衫一邊說著,一邊拉開靠椅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塊蔥蒜爆肉,送進嘴裡。
“嗯,味道還不錯。”說著,他又夾了一塊,“墨墨,來!”
賀蘭墨略顯羞赧,但見賴青衫把爆肉夾到她嘴邊,她還是微微張開嘴巴,把爆肉輕輕地咬住。
賴青衫看到桌上還有一道盤龍鱔,夾了一塊嚐了嚐,這本是他傳授給醉仙居的名菜,現在做得越來越正宗了。
啪!
史真驤忽然拍了一下桌子。
騙了他,還敢大搖大擺地吃他的菜。
“史公子,坐下來一起吃呀。”
“吃你妹!”史真驤眼珠都快爆出來了。
“不是你來請我吃飯的嗎?”
“我們請的是魚行的行頭。”馬統憤憤地道。
賴青衫點頭道:“沒錯啊,我就是魚行的行頭。”
“呵呵,你沒事吧?”史真驤嘲弄地道,“朝廷頒佈的牙貼政策,雖沒有明文規定,但按照實際操作來看,一般行頭都會是本地人,你一個遷徙的屯民,你憑什麼?”
“墨墨,你告訴他,我是不是行頭?”
賀蘭墨點頭:“我家郎君確實是魚行的行頭。”
“你要是行頭,我就是市令。”史真驤冷冷地道。
馬統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忙對史真驤道:“二郎君,我這就請魚行的行頭,我就不信教訓不了這小子!”
說話之間,忽然包廂的門被推開了,薛紅燭笑盈盈地走進來:“史公子,吃得好嗎?奴家來敬你一杯。”
通常,二樓的顧客要比一樓的顧客身份高貴很多,薛紅燭又是個很會來事的女掌櫃,為了維持與顧客之間的關係,她經常會到二樓,給包廂裡的顧客敬酒。
尤其她容姿嬌豔,很會賣弄風情,大多數男人都吃她這一套,因此她家的生意一直不錯。
“喲,賴郎君,是你呀!”薛紅燭端起酒壺倒酒的時候,先是瞥見了賀蘭墨,她見過賀蘭墨,之後才看到了坐著的賴青衫,“原來史公子請的客人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