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二皮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一眾村民議論之聲就更大了。
賴青衫連地都種不明白,他竟然會打魚?!!
雖然村民基本是不吃魚的,一來魚不頂飽,二來沒有油鹽佐料,做出的魚能把人給腥吐了,但他們知道城裡的有錢人吃魚的。
所以剛來那會兒,看到那麼大一條蟒江流經烏蠻村,也有村民嘗試捕魚。
但水太深,水流太湍急,捕獲的魚,還不夠織網和造木筏的成本。
還有人因為水性不好,直接葬身江底。
現在聽說賴青衫會打魚,而且拿到縣城換了肉回來,個個都很欽羨。
“賴青衫,你捕的什麼魚?”
“賣了多少錢?”
幾個村民開始詢問。
苟東錫呵斥了一聲,都忘記幹什麼來的是嗎?
他又扭頭盯著賴青衫:“你不僅打了我兒子,還把我家的勞役給打傷了,春耕馬上就開始了,我那兩個勞役現在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你說這事怎麼辦呀?”
賀蘭墨走到賴青衫身邊,低語道:“他們不可能傷那麼重。”
賴青衫清楚苟東錫的尿性,這是準備藉著兩個被打傷的勞役,來訛詐他!
“東叔,你說要怎麼辦?”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屯民,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把你送到官府,未免不近人情。”苟東錫冷冷笑了幾聲,“牲口受傷了都得養,何況勞役是人,你不是賺到錢了嗎?買幾斤肉給他們補補,他們臥床這段時間,把我家的田地給犁了,這事就算了了。”
“他們受的傷有多重,我去看看就知道了。”鍾璃輕輕咳著從屋內走到了院中。
苟東錫知道鍾璃會醫術,根本不可能讓她接近大牛和侯三,否則就拆穿了,冷笑道:“他們受的是內傷,根本下不了床,你別以為治好了馬德的婆娘,就能給他們治傷,諒你小小年紀,能有什麼醫術?你要把他們治死了,我怎麼跟縣裡交代?”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哪!”賴青衫好笑地搖了搖頭。
苟東錫臉色一變:“你說什麼?誰厚顏無恥了?你們是不是打人了?”
“你兒子帶人搶我的肉,我難道不能還手?”
“二皮不也沒搶到肉嗎?但你打人是事實!”
“正因我們還手,他們才沒搶到肉。”
“反正我沒搶到肉,但你打人了,兩個勞役現在下不了地幹活,你就得賠償我!”苟二皮理直氣壯地說。
苟東錫冷然盯著賴青衫:“你今天要不給個說法,我只能把你送到衙門去了!”
“行呀,那就去衙門!”樓心月忽然走了出來。
苟二皮瞬間就被她婀娜的身姿吸引了過去,調笑道:“小娘子,賴青衫要是去了衙門,很有可能是要被判刑的,你們沒了戶主,呵呵,說不好是要被重新分配的。”
“按律,你們搶肉是要盜賊處置的,就到衙門,看看衙門會怎麼說。”樓心月道。
苟二皮道:“什麼盜賊處置,我根本沒搶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