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氏看到柳師師指認苟東錫,雖然她心裡已經有數了,但她也不能認,一來影響苟東錫的風評,二來也影響自己的顏面。
身為苟東錫的妻子,她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村裡那些婦女私底下會怎麼說她?
她是女人,因為也瞭解村裡這些女人。
“你個小賤人,自己不要臉,還敢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就是,你現在看到賴青衫有錢了,呵呵,就巴巴地把自己送上去,真丟女人的臉!”
“素日裡就見你在村裡賣弄風情,勾勾搭搭,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子!”
不說這些村婦是被苟東錫指使的,就算沒有指使,她們也早已看柳師師不順眼了。
原因無她,就是因為柳師師太漂亮了,導致自家男人走在路上,都會忍不住看她兩眼。
妒忌是一把刀。
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以前她們也就在私底下罵罵就好,但如今憑藉著與賴青衫的矛盾,都擺到明面上來了。
“熊二嫂,你也別說別人,說說你自己吧!”賴青衫冷哼了一聲。
熊二媳婦悻悻地道:“說我什麼?我又沒有勾搭男人,說得著我嗎?呵呵!”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賴青衫冷冷一笑,“你以為你跟我東叔的事,沒人知道是吧?”
“你胡說什麼呢?”熊二媳婦愕然。
苟東錫怒斥:“賴青衫,你別血口噴人!”
“呵呵,我血口噴人嗎?”
賴青衫悠悠地轉向一邊的皮大膽:“大膽,咱們之前在小樹林裡看到什麼,你給大夥兒描述描述。”
皮大膽也是個機靈人,瞬間就明白了賴青衫的意思。
潑髒水嘛,對方能潑,他們也能潑。
就當是潑水節了!
“嘖嘖,當著這麼多人,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說呢。當時我還以為是熊二嫂在奶孩子呢,走近一看,你猜怎麼著?是在奶老頭。再走近一看,嘿嘿,你猜那老頭是誰?沒錯,正是我東叔呀!”
“你……”熊二嫂頓時就紅溫了,“你個小雜種,你敢編排老孃!”
說著,熊二嫂張牙舞爪地就要衝上前去。
皮大膽笑嘻嘻地跑開了,冷笑道:“我要是編排你,你臉紅什麼呀?”
由於激惱,熊二嫂的臉現在確實紅了。
熊二看在眼裡,心中倒也有幾分起疑了,畢竟苟東錫什麼品行。
沒事就喜歡佔婦女的便宜,而且對柳師師一直抱有幻想,作為苟東錫的左膀右臂,這些他又豈能不清楚?
因此不由看了苟東錫一眼。
“這小子就是胡說八道,熊二,你可別聽他的!”苟東錫也有些著急,生怕熊二聽信了皮大膽的鬼話。
賴青衫則是輕蔑地看了苟東錫一眼:“東叔,你平常是什麼德性,在村裡可是有口皆碑的。”
“牙尖嘴利!現在說的是你的事!你和柳師師的事,若是說不明白,怕你屯長之位不保!只要告到鄉里,你有損私德,你有多少人支援你都沒用!”
“要不你先說說你和熊二嫂的事?柳娘子到底還是一個寡婦,但熊二嫂,那可是有夫之婦呀!你就不怕告到鄉里,你村正之位不保嗎?”魔法對轟,從現代而來的賴青衫,對這一套可太熟悉了。
苟東錫氣得都急眼了:“我苟東錫身正不怕影子歪!”
“呵呵,你身正嗎?我和大膽親眼所見的事,還會有假嗎?”
“你放屁!我和熊二他媳婦什麼都沒有,我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