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東錫也迅速換上,走到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招呼廉士潔和鋤阿龍先行。
賴青衫帶著賀蘭墨,以及一些村民,也都跟在身後。
總共三十幾戶人家的烏蠻村,平日裡也沒多少事,今天一個晚上發生了這麼多事,眾人也都想湊個熱鬧,看看苟二皮和柳師師的事會怎麼處理。
沒一會兒,來到苟東錫家,裡面傳來爭吵不休的聲音。
“怎麼回事?”苟東錫踏步進去。
跟上來了村民一看,一時也都懵逼了。
只見嵇氏張牙舞爪地撓著楊大腚,先苟東錫先到的楊大車,正在拉架。
“老苟,這個老貨……”說著,嵇氏當著苟東錫的面,捂臉痛哭起來。
苟東錫看著嵇氏身上的衣服都沒穿好,不禁皺緊了眉頭,而楊大腚跟他之前一樣,只穿一件褲衩。
瞬間,他的血液就往腦門上衝:“你們……你們幹什麼了?”
楊大車囁囁嚅嚅:“我見門沒關,我就進來,結果……看到嬸子跟他……在床上……那個抱在一起……”
“哎呀,我沒臉見人啦,讓我死了算了!”嵇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廉士潔和鋤阿龍對望一眼,尼瑪,這烏蠻村怎麼回事?
一個晚上出了三起奸案,平常也是這樣的嗎?
這個村的風氣是不是該治理治理了?
苟東錫一聽,瞬間就爆炸了,抓起一條長凳,猛地就往楊大腚身上砸去:“你個爛骨頭的臭勞役,你特麼搞我婆娘!”
“沒有,村正……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會在床上……”楊大腚一邊躲著苟東錫的長凳,一邊結結巴巴地解釋。
苟東錫剛才被熊二打了一頓,正憋屈著呢,此刻將火氣全部撒在楊大腚身上。
楊大腚一個沒躲開,被苟東錫一板凳抽翻在地:“你孃的,誰借你的膽子?草!”
圍觀的村民面面相覷。
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這時賴青衫從人群緩緩走了出來:“東叔,原來楊大腚藏在你家呀!”
苟東錫心裡咯噔了一下,剛才氣昏了頭,忘了還有一件事。
楊大腚給柳師師家的官牛投毒,給發現了,現在賴青衫等人正在找他呢。
“大膽!”
賴青衫立刻吩咐皮大膽幾個上前,將楊大腚一下就給按在地上。
“鄉正,龍哥,可能你不知道,他是柳娘子家的勞役,被發現了給官牛投毒,我們找了好久,昨天一整個晚上都沒睡,沒想到這老東西躲在了東叔家裡,跟我東嬸……”賴青衫看了一眼地上嚎啕大哭的嵇氏,臉上的神色頗有幾分揶揄。
嵇氏頓時就炸開了:“賴青衫,你別亂嚼舌根,我跟他……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皮大膽冷笑了幾聲,“剛才楊大車可是說,你跟他躺在一張床上啊!搞不好就是你收容的楊大腚吧?”
“放你孃的狗臭屁!”
“那他為什麼會在你家?又為什麼會在你床上?”
“我……我……”嵇氏此刻腦海一片混沌,她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只是捂著一張地包天的臉,哇哇地哭。
賴青衫暫時也沒搭理她,轉身走到楊大腚面前,緩緩蹲了下來:“楊大腚,你跟柳寡婦一傢什麼仇呀?非要給她租的官牛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