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心月鬱郁地嘀咕一句。
不過,他既然睡過去了,她也就沒把他的手從自己腰間拿開。
她的羞澀,來自賴青衫醒的時候,她會覺得難為情,但賴青衫已經睡著了,彷彿她那一灣心事也不會被發現似的。
她輕輕觸碰著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摸著他堅硬的骨節,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身子,往他充滿陽剛氣息的懷抱依偎。
這個世界,這個男人大概是唯一能夠給她安全感的人吧?
樓心月這麼想著,內心漸漸柔和了起來。
但。
柔和不了多久,她便漸漸察覺有些不大對勁,身後好像有什麼頂著她。
樓心月的臉漸漸紅溫了起來。
她不是少不諳事的小女孩兒,自然明白那是什麼,當即轉身過去:“你是不是裝睡……”
話沒說完,一記溫熱的吻,封住了她的兩瓣櫻唇。
樓心月芳心大亂,攥著粉拳,輕輕捶打著他,但捶著捶著,她動作就越來越輕。
最後,她乾脆就不動了,任由賴青衫在她唇齒間掠奪。
她似乎……開始沉淪於這種異樣的感覺。
過了良久,賴青衫終於放開了她:“很晚了,睡吧,晚安。”
樓心月:“……”你覺得我現在能睡得著嗎?!!
黑暗中她好像聽到了賴青衫低低傳來的壞笑,氣得她狠狠地就往他腰間的軟肉掐了一把。
“嘶——”
賴青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女人,太狠了!
……
次日,第三屯的屯民,把用魚籠捕來的魚,全部拿到賴青衫院裡。
柳師師也拿了十幾條魚過來。
“賴郎君,昨天你送了牛棒骨過來,我還沒跟你說謝謝呢。”
“嗨,謝什麼,大家都有。”
皮大膽問道:“賴哥,你那些牛肉,今天是不是也要拿到縣裡去賣?”
賴青衫點了點頭。
昨晚雖然請眾人吃了一頓,但也僅僅把牛頭熬了而已,搭進去幾根牛骨頭。
那些燉完的牛骨,剔了肉,仍舊有屯民拿回去,還可以熬幾次骨頭湯,物質貧瘠的時代,人們是不會浪費的。
“昨天說好了哈,從今天起,大夥兒的魚是合在一起賣的,不分彼此,以免大家為了搶水域,爭執不休。”
賴青衫看著眾人,說道:“以後每天早上收魚,派兩個人去就行了,一戶出一個人,還得分出兩個人來巡視江邊,以免某些人給咱們做手腳。”
大家都吃過東武郡那幫人的苦頭,都覺得賴青衫考慮得周到。
現在他們打魚能夠賺到這麼多錢,難免不會有人眼紅。
“青衫,我們都聽你的。”老苦頭說。
賴青衫點頭說:“行,今天我東西有點多,得帶一個人跟我去縣裡。”
“我去吧!”薄大蟲說。
“好,就蟲哥了!”
另外一邊,賀蘭墨將牛車給安裝好了,皮大膽和薄大蟲將眾人的魚,全部倒進兩隻大桶之中,搬上牛車。
接著賴青衫也把牛肉裝了兩大籮筐,和賀蘭墨一起,搬上了車。
“賴郎君,你到城裡的時候,問問有沒有人來收牛黃。”看到賴青衫上車,鍾璃提醒了一句。
賴青衫點了點頭,又把樓心月叫上。
薄大蟲坐在車頭,拿著竹鞭,輕輕抽打著牛身,催促著水牛拉著車出了院子的籬笆門。
不遠處,東武郡的幾個屯民,看著他們朝著村外走去,心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