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首《水調歌頭》,已經給賴青衫在青蠻寨打下了不小的群眾基礎,而且相比裝文化人的史真驤,賴青衫給人的感覺更加平易近人,也更好相處。
“賴郎君,下面還有嗎?”月落似乎也變成了小迷妹,雙眸盈盈地看了過來。
賴青衫心想,這不廢話嗎?
又不是太監,下面肯定有的啊!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好詩,果真是好詩啊!”夜楓夫人讚歎道,又看了看寨中的年輕一輩,“你們要有賴郎君一半的才氣,我就不用擔心你們了!”
史真驤的心中蠻不是滋味,明明賴青衫這首詩,通俗易懂,也沒什麼華麗辭藻,但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用詞,卻偏偏能夠讓人朗朗上口。
比他寫的那些詩詞,更容易為人所傳唱。
“但使主人能醉客……”夜楓咀嚼了這句詩,笑了笑,說道,“既然賴郎君這麼說了,今晚必須讓你喝個痛快!小蘇,再讓人搬一缸酒上來!”
好傢伙,酒用缸來裝的!
這是想讓他泡在酒缸裡啊!
賴青衫搖頭苦笑。
……
夜宴持續了兩個時辰,這才散場。
賴青衫三人則被安排進了一個院子,賀蘭墨自小就在草原生活,酒量很好,倒是沒有喝醉。
但黑漢已經醉成了一頭死豬,是賴青衫把他揹回了房裡。
小院之中,房間並不緊張,因此青蠻寨的下人,猜不透賴青衫和賀蘭墨什麼關係,就分別給他們安排了房間。
史真驤也回到了西邊的一個小院,貼身伺候的書童小卞,急忙給他打了熱水過來。
一會兒,就聽敲門之聲響起。
小卞過去開門,見是冷烏身邊的侍女霜兒,忙問:“霜兒娘子,有事嗎?”
“史先生睡下了嗎?”
“還沒,正給他打水洗把臉。”
“冷烏娘子有請。”
小卞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迅速回到屋中,對史真驤做了彙報。
史真驤拿著面巾抹了抹臉,酒氣稍微散了幾分,問道:“有說是什麼事嗎?”
“小人沒問。”
史真驤眼珠微微轉動了幾下,說道:“你在這兒候著。”
隨即走出小院。
霜兒對他微微欠身。
“冷烏娘子找我何事?”
“史先生博聞強識,冷烏娘子近來也在研究儒家典籍,遇到一些難題,想要請教先生。”
史真驤想了想,隨即跟著霜兒一起離開。
一會兒,便來到了冷烏的住處,也是一座兩層的竹樓,樓內外燈火通明。
冷烏早在書房等候,霜兒引領史真驤過去。
“史先生,妾這廂有禮了。”冷烏一襲立領黑衫,纖長的身段微微欠了欠。
史真驤急忙拱手:“不敢,小生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