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繼續道:“我們的寄生者家人死後最多半個月,就都復活了,可咖啡左等右等,前後過去快一個月了,始終沒見到她兒子復活。”
“越等越是心焦,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不太好的猜測,但畢竟沒有證實,才始終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這件事在咖啡心裡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以至於從那之後她很抗拒再使用自己的衍生食物。”
“而今晚發生的事,無疑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得知是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抹掉了他復活的希望……我想象不到那一瞬間她有多絕望。”
說到這裡,追風雙眼發紅,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
泔水和大餅也眼眶發紅,共情咖啡的同時,也想起了自己被咖啡親手殺死的家人。
尤其是泔水,還沒能接受自己妻子被寄生的事實,又要被告知妻子已經沒有了復活的希望。
陳啟沒有為人父母的經歷,想象不出咖啡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絕望。
但他有父母,他能想到的是,如果他母親失手殺了他,肯定也會痛苦到活不下去。
而且他們“靜海覓食組”裡的這群犟種之所以不願離開靜海市,選擇冒著危險留下來戰鬥,不就是為了救回家人嗎!
這相當於告訴咖啡,她一切的努力與堅持都沒有意義。
許安安這時候倒是很冷靜,開口道:“咖啡應該能復活吧?”
陳啟想了想,點頭道:“應該可以,她自殺的時候已經是被寄生的狀態,所以自然有寄生者的復活能力。”
追風愣了愣:“但是被她殺死的寄生者不是無法復活嗎?”
“那是靠衍生食物的效果才能做到,而咖啡開槍自殺的時候,衍生食物的效果應該結束了。”
陳啟反問道:“你們想想看,在她的衍生食物效果生效期間,她處於絕對理智且沒有感情的狀態,會做出自殺這種舉動嗎?”
追風驚喜道:“對啊!莫得感情的人怎麼可能會自殺!那這麼說咖啡真能復活?”
陳啟點了點頭:“實際上我在想,即便是被咖啡開大招擊殺的寄生者,也未必沒有復活的希望。”
泔水和大餅雙眼瞬間亮了起來:“細說!”
陳啟看向追風:“你剛剛說,咖啡之前在車裡,是用鋼筆捅死了自己的孩子?”
“沒錯。”追風點頭道,“咖啡說是捅了兩下,一下插進了眼眶,一下插進了腦殼,她當時恢復情感之後直接崩潰了。”
陳啟道:“你們還記得咖啡自殺前,那個教導主任做了什麼動作嗎?”
許安安道:“他拿出了一支鋼筆。”
“沒錯,這有沒有可能是在給咖啡進行心理暗示,在給她施壓?”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雖然他一個教導主任用鋼筆當武器好像也挺合理,而且之前他也用鋼筆殺了辣椒和軟糖,但當時他突然好端端的拿出鋼筆來,確實很可疑。”追風思索道。
泔水咬牙:“那狗東西肯定是故意的,之前他殺辣椒和軟糖的時候也是一下捅進了眼眶裡,一下捅進了腦殼……這就是在故意喚起咖啡的記憶!”
陳啟微微頷首:“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教導主任是故意這麼做的,那麼他是怎麼知道咖啡用鋼筆殺了自己的孩子?連刺進了哪個部位都一清二楚。”
“這件事除了咖啡和追風你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此時眾人都明白了陳啟的意思:“你是想說咖啡的孩子其實已經復活了?”
“不確定,但很有可能。”
如果咖啡的孩子已經復活,那麼一切都說得通,肯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時卡宴車裡發生的事情。
而魘族很可能是從那復活的孩子口中得知了這些細節,才針對咖啡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
眾人再一次體會到孫學超那句話的含金量:魘族最擅長的是蠱惑人心。
“唉,只可惜當時的咖啡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不然以她的聰明,肯定能發現這其中的破綻。”追風嘆道。
泔水和大餅此刻眼中卻又重燃起了希望。
如果陳啟的推測沒錯,那麼他們的家人也有了復活的機會!
陳啟咳嗽一聲:“咖啡的事情還需要時間來證實,我們還是言歸正傳……泔水你記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汙染的?”
之前泔水吃下野生食物之後,也曾吐出黑色物質,說明他也被汙染了。
泔水搖了搖頭:“記不得,但應該是從操場被抓走之後,我那時候直接失去了意識,等再清醒過來已經是吃下野生食物的時候。”
“麵包你呢?當時從操場失蹤後去了哪裡?”陳啟問道。
不光是陳啟,其他人也都很好奇許安安的經歷。
“我當時被那個隱身的怪物抓住關進了一間教室,那間教室像迷宮一樣,我怎麼都走不出來,後來我隱約聽到了狗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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