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儘管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陳啟還是問道:“所以孫哥你,也被寄生了是嗎?”
孫學超坦然點頭:“之前我並沒有意識到,直到你把那個奶油蛋糕吃掉之後,我才突然想起來了許多事情。”
陳啟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還來得及嗎?”
孫學超知道陳啟在問什麼,搖了搖頭:“寄生我們這樣的人,往往要花費更多時間,但在你住進醫院之前,我的寄生程序就已經開始了。”
“而且那個奶油蛋糕,進一步加快了寄生的進度,讓我與它初步融合了,我也因此共享到了它的部分記憶,對它們有了一定的瞭解。”
“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你的野生荔枝,要不是吃了那個荔枝,我現在大概已經無法清醒和你對話了。”
咖啡皺眉問道:“你一直說的‘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孫學超想了想,道:“它們沒有實體,善於操弄慾望,蠱惑人心,和我們傳說的‘鬼’有著相似之處。而它們自稱為‘魘’,我覺得叫它們‘食魘’更合適。”
“食魘?”
“所以所有的寄生者,都是被食魘所操控,包括我們的家人?”
“到底怎麼才能救回我們的家人?”
對於這場災難,對於所謂的“食魘”,以及一切的一切,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有太多疑問。
但孫學超卻搖頭道:“時間不多,你們不用再問,我有些話要單獨和陳啟說。”
咖啡他們只能將一肚子疑問憋在心裡,不過“時間不多”是什麼意思?孫學超快要失控了嗎?
此時除了許安安之外,誰都沒有注意到,從醫院門診部方向走來一個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人。
許安安默默退至眾人和狗身後,蹲下身撫摸金毛的狗頭。
陳啟和孫學超單獨來到一旁。
孫學超直接開口道:“你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很特殊了吧,難道就不覺得奇怪,你在醫院整整待了十天,趙醫生他們竟然完好無損地放你走了?”
陳啟皺眉道:“趙醫生應該還在寄生初期,可能還保留一部分人性……不過,他妻子為什麼早沒對我動手?確實有些奇怪。”
陳啟自認以他之前的虛弱狀態,若是有一個吳夫人那樣的寄生者暴力強行給他餵飯的話,他很難頂得住。
孫學超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確定你住院之後的記憶都是完整的嗎?”
陳啟一愣,隨即心跳驟然加快,思緒都有些混亂起來。
孫學超繼續道:“在你吃掉奶油蛋糕之前,我完全沒有我自己被食魘所寄生的那段記憶,你確定自己沒有缺失某一段記憶嗎?”
陳啟努力鎮定下來,從自己轉到靜醫附院第一天開始回憶,一直到他逃離,他有些不確定道:“應該沒有吧。”
“是嗎?”孫學超笑了笑,“那你記不記得,你入院的第二天,也就是8月30號的上午,你在幹嘛?”
“睡覺?發呆?”陳啟眉頭緊鎖,“我想不起來了。”
孫學超搖了搖頭:“從你住院第一天起我就是你的室友,你每天的經歷我都看在眼裡,那天你一早跟著趙醫生出了病房,一上午都沒回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