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這裡吧,葉青,一直給你留著位置呢,”
葉青正欣賞那雙美腳呢,一面板微黑的的小夥滿臉開心的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這小夥叫劉山,跟葉青同桌兼室友,廣西人,有著一口很逗樂的口音,經常撞死四隻雞。
他給葉青留的那個位置正好是男女分界線中間,北邊是男同學,南邊是女同學,林晚秋‘正巧’坐在女同學那邊的第一個位置。
葉青見狀走上前,欣然的挨著林晚秋這個滬上大美妞坐了下來,又把手上的油紙包遞給劉山:“這是一斤豬頭肉,你看著給大夥分一分。”
這時候各家物資都有限,所以像這種私下的聚餐,一般都是大夥湊,有的帶些吃的,有的帶點酒,有的出錢出票。
“哎喲,好東西哦!”劉山眼睛一亮,忙開啟油紙包,又找來一把小刀,把豬頭肉一刀一刀的切成薄薄的小片。
不切薄點不成啊,豬頭肉才一斤,這屋裡三十多人呢,切大了都不夠分的。
“班長。”
林晚秋這時側過頭,清澈透亮的桃花眼盯著葉青的大腦袋,不是很濃密,但纖長如蝶翼的睫毛呼扇呼扇的抖動著,細語柔聲的關心道:“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呀?”
“早就好了。”葉青聞言轉過頭露出後腦勺上那條好似一隻大蜈蚣一般清晰且醜陋的疤痕。
“呀,又長又粗的,可真嚇人!”林晚秋見後立即蹙起好看的繡眉。
“也就看著嚇人,其實沒啥大礙。”葉青卻不怎麼在意,往這邊側了側身子,轉而與她閒聊起來:“你最近怎麼樣?工作忙不?”
“還可以,我最近的工作就是翻譯一些外交文書。你呢?最近忙什麼呢?”
“我忙的可就多了,不僅要學英語跟專業知識,還得去檢驗科熟悉產品公司,這兩天又開始跟我師父身邊去旁聽談判,一天天都快累成狗了。”
也不知道是笑點低,還是怎麼的,林晚秋直接就被這一句累成狗逗笑了,眸子彎成了兩道月牙:“狗可比你輕鬆多了,它們吃了玩,玩累了就睡的。”
“得,合著還不如狗呢。”
“你幹嘛總跟狗過不去?”
“我倍兒喜歡狗。”
“原來如此,那你有多喜歡呀?”
“如果條件可以,頓頓都不能少。”
“……你說吃啊?”
林晚秋怔了怔才反應過來,當即眼尾輕輕一挑,黑白分明的眸子向上劃出一道俏皮的弧線,用力丟給他一個白眼,鼻尖跟著皺了皺,唇角卻抿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似是在嬌嗔。
“哈哈哈。”葉青一瞧她那小模樣,咧著大嘴樂的嘎嘎的,倆人之間的氣氛非常鬆弛,全然沒意識到,這是他們二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坐在一起說話,卻如同相識多年的老友似的,
“幹什麼呢你,趕緊過來罰酒!”
這邊聊得正開心呢,王振華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拉著葉青就去了長桌中間的位置。
林晚秋鼓了鼓粉腮,兇巴巴的瞪了眼煞風景的王振華一眼。
她好不容易才跟人串到與葉青相鄰的位置,話都沒說多大一會兒就給拉走了。
接著林晚秋又蹙著眉低頭看看自己那雙粉白的小腳丫,水靈靈的眸子中滿是疑惑:“也不髒啊,難道是覺得我的鞋子好看?”
另一邊。
葉青倒也沒真自罰三杯,喝了二兩散白賠了幾句不是後,就被大傢伙放過了。
而後他也沒走,直接在這邊坐了下來,與一眾同學們一同舉杯痛飲,揮斥方遒。
他們聊著曾經的同窗時光,聊著各自的近況,聊著彼此對未來的暢想,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也漸漸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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