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吧。”丁瑞也實在想不明白,也只能勉強接受了他這一說法。
而後他們倆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葉青也從談話中大致的瞭解了丁瑞的情況。
別看這傢伙一副大咧咧,很熱情,很好說話的樣子,可人家卻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不僅有個在黑省進出口公司的做副經理的爹,還有個表叔在外貿部,正兒八經的二代呢。
轉眼時間來到中午。
十一點半左右,屋裡那些或忙工作,或在看報的職工們就跟約好了似的,紛紛停下手裡動作,抬起手腕瞧了瞧手錶。
葉青見狀也想抬手瞧瞧,顯得合群一些,奈何腕上空空如也。
“叮鈴鈴。”
就在這時,走廊裡的小廣播響起一陣短促的鈴聲,是午休鈴。
“走,吃飯去。”
丁瑞迅速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鋁飯盒,其他人也是紛紛如此,拿出飯盒就匆匆往出走,都是積極地乾飯人。
“唉。”
葉青也趕忙起身,來到儲物櫃前開啟鎖,從他來時背的斜挎包裡取出一個坑坑窪窪,充滿歲月痕跡的老舊鋁飯盒。
這個飯盒可是很有來歷的,是他爺爺當年上班的時候用的,後來傳給了他爹葉建國同志,現在又傳給了他,可謂是傳承有序,歷史悠久,都用出包漿了。
當真是一盒傳三代,人走盒還在。
倒不是葉青他捨不得用剛發的那個新的,他是擔心用了那個後,回去被老孃罵。
這舊的也沒壞,你用新的幹嘛?
敗家玩意兒,一點不會過日子。
有點錢給你騷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吧?
巴啦巴啦……
想起王秀蘭同志那堪比緊箍咒的碎碎念,他腦瓜兒都疼。
拿出飯盒後,葉青又隨手往兜裡揣了幾張飯票,便鎖上門與丁瑞一同從屋裡出來。
進口大樓的二樓跟食堂所在的小樓的二樓之間有一條通道,所以他們也不用出大樓,直接就從過道進了食堂小樓,然後沿著樓梯下到一樓,就是食堂了。
方一進來,葉青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多種飯菜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層層迭迭的,形成了一種奇異的香氣,讓人口舌生津。
“今天甲菜有紅燒肉!”丁瑞探頭看了眼對面牆壁上那張寫著今日菜品名錄的小黑板,趕緊拉著葉青過去排隊,還低聲叮囑道:“你要是想往家帶紅燒肉,等會兒就快點吃,完了就趕緊去排著,晚了剩的可都是瘦肉了。”
“還能往回帶?”葉青聽後大為驚訝,進口大樓的食堂可是不要飯票、肉票的,這在計劃經濟時期本就是一種不小的福利了,沒成想竟然還能外帶。
這種行為在這個物資緊張的計劃經濟時期,怎是一個豪橫了得啊!
“當然能,不過限量,一人最多能多打一份。”
“是一種菜多打一份,還是隻能打一份菜外帶?”
“肯定是一道菜一份啊。”
得到確認後,葉青趕緊也看看小黑板上都寫了什麼菜,想等會兒打倆甲菜帶回家,給家裡人改善下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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