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知識分子來說,版權是他們最為看重的事情,尤其是這麼優秀的詩歌。
如今發表那麼久了,還依然廣受大家好評,伯小今竟然一點也不追責,如此大度,真的是讓眾人刮目相看。
說句不好聽的,許愛國以後光吃這首詩給他帶來的紅利老本都可以過個不錯的晚年。
“小今,你還有詩嗎,拿出來給我們欣賞欣賞唄!”
“就是啊,以你的才華,不應該就此埋沒在這山溝溝裡,你應該讓更多的人知道你才是。”
“如果可以的話,我幫你出個詩集如何?”
眾多知青紛紛上前表示願意幫助伯小今,可是誰都知道這些人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伯小今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吳彥明終於忍不住了,滿臉不屑地自言自語道:“還真以為自己是大詩人了,媽的,裝什麼裝!”
“吳彥明你夠了!還有完沒完?有本事你也寫啊,自己寫不出來就開始嫉妒別人,你怎麼那麼小氣啊!”
梁珮瑜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忍不住就開始懟他。
吳彥明流裡流氣地瞥了一眼伯小今,然後又把目光落在梁珮瑜臉上,說:“他就是一個鄉野村夫,怎麼可能會寫詩?你去問問村裡人,這小子上過學沒?他認識幾個字?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只不過大家不想說而已,我替他們說了,一個沒上過學,大字不識幾個的農村娃,怎麼可能?
如果他都可以,那我們上了那麼多年學豈不是還不如一個不識字的傢伙?說出去誰信啊?”
梁珮瑜停了後直接不願意了,火力全開,回懟道:
“評判一個人不能只依據他有沒有上過學,一個人的成就不能因為上過幾年學就能定義的。
沈從文只上了幾年小學就能成為一代文學巨匠,高爾基只讀到小學三年級也能成為偉大的文學家和無產階級文學的奠基人,
古代仲永五歲就能作文章,駱賓王七歲就能詠鵝,王禹偁七歲能詠磨,人伯小今雖然是農村出身,也沒上過學,怎麼就不能寫詩了?
吳彥明你倒是上了九年學,有本事你來作首詩給我們看看呀!”
吳彥明被懟得啞口無言,但他的一貫作風就是死鴨子嘴硬,“梁珮瑜你別偷換概念,這小子豈能跟你說的那些文學大家相提並論?”
“在他們成為文學大家之前,誰能提前知道他們以後的成就?”梁珮瑜繼續駁斥道。
“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你講道理,我也講不過你,反正伯小今這個死太監我就是不服,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坨狗屎,你能把我怎麼著?”
面對吳彥明的惡語相向,伯小今沒有生氣,冷笑一聲,輕蔑地說道:“好吧,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就好好探討學問吧,我告辭了!”
說完後伯小今轉身就走,可是還沒走出大門,就聽見吳彥明在背後說:“小zei,誰特麼讓你丫走的?”
話音剛落,他的幾個同黨瞬間追了上來,把伯小今的去路給堵死了。
梁珮瑜見狀趕忙追上來,朝他們吼道:“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我們的知青點,要耍狗瘋回你們的院子去!”
林慧芝也拉了拉吳彥明的胳膊,勸道:“差不多得了啊,你別做得太過分了。”
“老子幾次在他面前掉面兒,今兒個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丫的!”
其他知青都知道吳彥明的厲害,所以都不敢多說什麼,只敢圍在旁邊看熱鬧。
伯小今被堵住了去路,於是轉身說道:“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好,既然你願意玩,那我今天就當免費再給你上一課了,說吧,想怎麼玩?”
吳彥明遠遠地看著他,不屑地說道:“哼!你不是會寫詩嗎?三國有曹植七步成詩,珮瑜不是把你跟駱賓王和仲永相提並論嗎,
那好,你就給我來個七步成詩,寫出來,我就叫你一聲七哥,今後再也不找你麻煩,要是寫不出來,你就從他們幾個人的胯下鑽出去離開這個大門,你敢嗎?”
吳彥明指了指伯小今身後的幾個人,伯小今回頭一看,他們幾個正得意揚揚地看著他。
梁珮瑜聽了後立馬衝過去,狠狠地推了一把吳彥明,怒道:“吳彥明,你有完沒完,你給我滾,滾!”
被推了的吳彥明非但沒生氣,反而皮笑肉不笑地後退幾步,兩手一攤,陰笑著說:“我們這是君子游戲,玩不玩在他,我沒逼他。”
其他知青面面相覷,交頭接耳,都在期待著好戲即將開始,今天這場戲無論最後誰贏,對圍觀的人來說,都是非常精彩的。
“好!我就跟你玩!”伯小今大喝一聲,頓時讓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他還真敢應戰。
吳彥明一副欠揍的表情看著梁珮瑜,說:“你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他機會。”
梁珮瑜此時哪還管吳彥明說什麼,轉過身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伯小今。
“不用七步,老子現在就教你怎麼做人,一步成詩,今後你給我好好夾著尾巴做個人吧!”伯小今伸出右手食指,狠狠地指了指吳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