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小今被抓起來後,楊玉梅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個錯誤,於是又趕緊試圖上前解釋。
“你們別抓他呀,我剛才是瞎說的,求你們放了他吧。”
但是警察才不會聽她解釋,到底是怎樣的需要調查清楚才行,現在任何線索都沒有,伯小今的出現只能先查一查碰碰運氣了。
而這一切都被從另一個辦公室出來的張建林看在眼裡。
本來按照計劃,伯小今現在應該是被當場擊斃或者是被抓獲,那麼完美的現場肯定能讓他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可是當他帶著楊玉梅來認屍的時候才發現,不僅計劃落敗,還讓伯小今逃脫,於是就去錢永利的辦公室瞭解情況。
當他聽到外面伯小今的聲音後又悄悄來到門口觀察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這個瘋女人,她是怎麼知道是伯小今殺了她的丈夫?不過……要是當時能在現場抓獲就好了,可惜讓這小子給跑了。”
錢永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張建林身邊,悠悠的說道。
“是我告訴她的。”張建林目視著外面,緩緩地說:“我本來以為事情不會出現意外,所以她問我的時候我就隨口說了。”
“你啊你,我該說你什麼好呢,這要是如果真的深究起來,從你這就能抓到破綻,到時候我們幾個都得給你陪葬!”
錢永利壓著嗓子,狠狠地說。
“那如果要是坐實了伯小今殺人兇手的罪行,還會有人在意這個漏洞嗎?”張建林說話語氣突然自信了許多。
錢永利問道:“什麼意思?你有辦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張厚田寧死不屈,不代表這小子也寧死不屈,實在不行的話,最後我們還可以偽造一個畏罪自殺呀。”張建林滿臉陰笑地說。
“別的都行,可是現在他在王所長手裡,我們無計可施啊。”
“那就想辦法先搞定王所長呀,讓上面給他施施壓,恩威並施,我不信王東平是油鹽不進的主。”
錢永利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隨後咂了咂嘴,說:“當你的敵人真可怕,這倆人到底咋得罪你了。
不過,伯小今沒有殺人動機呀,說出去誰信啊?”
張建林說:“伯小今是楊玉梅的二男人,也就是拉幫套的,時間長了兩個男人能沒有積怨嗎?古往今來,為情殺人的還少嗎?”
“真的假的?”
“我們屯子的人都能作證。”
“這訊息可太勁爆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封建毒瘤殘存呢?”
“這下能搞了吧?”
“只要能搞定王所長,我就能把伯小今摁死在這裡。”
“咱們趕緊分頭行動,我去找我姐夫。”
“行,得抓緊了,要是再晚話這個案子可能就要轉到縣裡去了。”
隨後兩個人悄悄離開。
伯小今被關在一間屋子裡好半天都沒有人來提審,就跟關禁閉似的,在小黑屋裡躺了好久。
直到有人給他送飯進來,他才知道已經是中午了,不過也不錯,待在這裡可以安靜的思考問題。
還能管飯,而且也不冷,真是難得一次自我調整的機會。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王東平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過了沒多久就風風火火地從辦公室出來。
剛好碰見錢永利從他門口經過,於是攔住他,說道:“我要去趟縣裡有急事,家裡的事情你多盯著點,尤其是張厚田的案子,催著點法醫報告,儘快形成材料交給彭書記。”
“是,保證完成任務。”錢永利敬了一個禮,說道。
王東平走了一半後又停了下來,回頭說:“對了,那個伯小今趕緊放了吧。”
“啊?不審一審嗎?”
“審什麼呀,有什麼好審的,一個瘋女人的胡話也能信?說他是殺人兇手,也得有證據呀,趕緊放了。”
王東平說完後就急匆匆地出了辦公樓,錢永利只是點了點頭,隨後目送著他離開。
就在伯小今躺在小黑屋裡的長凳上閉目養神時,房間門被突然開啟,緊接著就進來兩名公安人員,來到他身邊。
其中一個人冰冷的語氣說:“伯小今,你涉嫌殺害張厚田,現在我們正式對你實施逮捕。”
猶如一聲晴天霹靂,伯小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見了啥?
“你們搞錯了吧,一個瘋女人的話你們也信?說我殺人,你們有證據嗎?”伯小今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