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珮瑜又急又羞,說:“您又取笑我,算了,我走了!”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地方上的事情我雖然無權管,但是牽扯到我閨女的意中人,老子沒什麼不敢幹的,不就是去搶人嘛,我親自帶隊去趟龍山公社,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私設公堂!”
王延華身上的殺氣頓時暴露無遺,那個曾經叱吒沙場的氣勢讓人彷彿看到了他年輕時的樣子。
可以斷定,王延華年輕時一定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梁珮瑜聽了後那是既開心又羞憤,什麼跟什麼嘛,什麼叫意中人?八竿子沒有的事嘛!
不過……王叔叔這麼說,我為什麼會很開心?難道我真的喜歡上那個臭小子了?
梁珮瑜的複雜內心世界別人聽不到,而她卻為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惹得臉色僑紅,不禁會心一笑。
伯小今被單獨關進了一個狹小的鐵籠子裡,悠哉地閉目養神,他狠狠地把錢永利給教訓了一頓,指不定什麼時候那傢伙會來報復他。
所以伯小今一直在思索應對之策,想要逃跑對他來說其實很容易,只要好好利用空間的優勢,一定能離開這。
可是如此一來,他的秘密也就保不住了,以後還不知道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危害,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能這麼做。
而錢永利這邊,他本來想著伯小今還不如張厚田難對付,一個痴呆的傻子而已,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弄死他,沒想到卻吃了個大虧。
“你為什麼要攔著我,他竟然敢打我,老子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錢永利在辦公室裡指著方學禮怒斥道。
方學禮一副淡然的表情,說:“我是為你好,你看不出來啊?”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總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錢永利一拍桌子,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說道。
方學禮坐在他辦公桌對面,微笑著說:“所長臨走之前可是讓你把人給放了的,要是他回來看見這個樣子,有你好果子吃。”
錢永利突然又轉過身來,看著方學禮,說:“你以為所長為什麼會突然去縣裡開會?”
方學禮輕輕一笑,似乎早就看透了一切,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就在此時,錢永利的電話響了。
他意味深長地又看了一眼方學禮,然後這才隨手接起電話,說:“喂,哪位!”
“我是彭亞松!你們所長呢?為什麼打電話沒人接?”
錢永利心裡“咯噔”一下,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回道:“彭書記,您好,王所長去縣裡開會了。”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抓了什麼人私設公堂了?還要槍斃誰?有沒有這種事?”
“絕無此事,彭書記,還是因為張厚田的事情,他們家人鬧情緒呢,不過現在已經安撫好了。”錢永利搪塞道。
“我要的結果怎麼還沒給我送過來?”
“彭書記,報告已經出來了,我這就安排給您送過去。”
隨後對方“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錢永利對著話筒咒罵了一通後這才把電話放回去,方學禮則風輕雲淡地說道:“此事可能要越來越複雜了,你要是還想報仇恐怕得儘快了。”
錢永利有些看不透他了,喃喃說道:“老方,你……”
“所里人多眼雜,你要是還想復刻張厚田的話,恐怕沒那麼容易了,你得速戰速決了。”
錢永利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道:“你知道張厚田的事?”
“呵呵呵,我不知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動手得快點了,而且還不能在所裡。”
錢永利聽了後抓起桌子上的武裝帶就往外走,方學禮看著他的背影露出玩味的笑容。
從辦公室出來後,錢永利叫上自己的心腹,悄悄吩咐了一句,然後就迅速出了大樓。
伯小今正躺在籠子裡假睡,突然聽到房間門被開啟,緊接著就有人喊道:“伯小今,你可以走了,我現在送你離開!”
緊接著就有人過來給他的籠子開鎖,但手上和腳上的鐐銬並沒有開啟,隨後就被強行拖著離開了關押室。
伯小今心裡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當他被送上車的時候,發現開車的人正是錢永利。
隨後汽車極速啟動,朝著外面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