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外面兩名戰士壓著錢永利的心腹進來了,“連長,還有這小子怎麼辦?”
張開朝大手一揮,喊道:“一併給老子抓到軍營裡去!”
他話音剛落,王延華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沒好氣地說道:“什麼抓軍營裡去,你想幹什麼呀?”
張開朝一臉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完全沒了剛才的大嗓門,問道:“啊?那……還真的要在這直接就地正法嗎?”
王延華無語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把目光投向不遠處。
此時錢永利已經被戰士們抓起來了,跟他的心腹一起押送著來到張開朝和王延華跟前。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是人民公安,你們有什麼權利抓我?”錢永利還在掙扎。
“哼,老子是軍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是讓我見到持槍械欺負老百姓的行為,老子絕不手軟,而且辦你不需要任何手續!”張開朝罵罵咧咧地回懟道。
這句話王延華愛聽,接著他的話補充道:“那我問你,你把一名老百姓無故拷在這裡動用私刑,你說你是公安人員,是誰給你的權利這麼做的?”
“公安人員辦案,輪不到你們插手吧?”錢永利依然沒有懼怕之意。
“你辦案?辦的什麼案子?有手續嗎?”王延華不緊不慢地問道。
“哼!公安辦案,你們無權過問!”
“好!”王延華突然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你辦你的案,我剿我的匪,咱倆互不干涉!”
隨後又大聲吩咐道:“把這個匪首給我綁起來!”
“我要去部隊控告你!”錢永利掙扎著喊道。
“媽的,還能的你了!”張開朝罵罵咧咧地掏出手槍,頂在他的腦殼上。
而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出現了一聲警笛聲,屋內的十幾名戰士迅速掉轉槍口朝外。
隨後張開朝收起頂在錢永利腦殼上的槍,大手一揮,帶領戰士們呈戰鬥隊形衝出去,分別尋找掩體,守護著屋子。
伯小今在梁珮瑜的攙扶下緩緩走過來,剛才被錢永利掄了那幾輪子實在不輕,他現在感覺內臟都在出血,非常難受。
“謝謝長官同志,讓您興師動眾地跑來一趟救我這個普通老百姓,還讓您捲進了一場政治鬥爭中,外面應該是他的幫手來了。”
伯小今疼得扭曲著臉,儘量讓自己保持平穩的語氣說。
“這叫什麼話,保護老百姓正是我們軍人的職責。”王延華全然不顧外面是什麼局面,繼續跟伯小今說道:
“還有啊,我們不是長官同志,我叫王延華,你叫我老王就行,如果你願意的話,跟珮瑜叫我一聲王叔,我也樂意,哈哈哈!”
梁珮瑜偷偷看了眼伯小今,隨後趕緊低下頭,攙扶著他胳膊的手都有些不自然了。
“裡面的人聽著,我是金城縣委書記賀長榮,不管你們遇到了什麼困難,跟政府作對都是不理智的行為,有什麼話可以當面跟我說,希望你們放下槍,主動投案自首!”
就在王延華剛要繼續說話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的喊話,頓時就不樂意了,媽的,讓我投降?老子當了半輩子兵還從來沒有投過降!
“張開朝!”王延華大喊一聲。
“到!”
張開朝端著槍又從外面跑回來,“團長,外面有十幾個公安,要真動起手來,恐怕……”
“跟我去會會他!”
王延華說完後率先奪門而出,此刻真的看不出他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步伐依然矯健,虎虎生威。
屋內只留下伯小今和梁珮瑜,另外還有四個兵押著錢永利和他的手下。
伯小今看著梁珮瑜,滿臉歉意地說:“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外面這個情形恐怕很難收場了。”
錢永利冷笑道:“哼!有你好果子吃!”
“你給我老實點,不準說話!”押著他計程車兵狠狠用了點力氣,制止了錢永利。
梁珮瑜瞥了一眼錢永利,隨後又滿臉不在乎的表情,說:“你放心吧,天踏不下來。”
她的這份自信倒是跟王延華頗有些相似之處,軍警對抗,這可是相當嚴重的問題了,梁珮瑜居然還如此風輕雲淡,著實有將門之風。
難道她真的不怕嗎?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謝謝你,如此大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了。”伯小今惆悵地說。
梁珮瑜眼睛一轉,說:“那不如等這件事過去後你再給我寫一首詩吧!”
伯小今苦澀一笑,說:“等這事能過去的話,別說寫詩了,我給你寫一首歌都行!”
“啊?你還會寫歌?作詞?作曲?”梁珮瑜興奮地問道。
“小菜一碟。”伯小今現在滿心思都是外面的情形,於是就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