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跟著年輕人穿過數條大街小巷,最後在一座小洋樓前停下來。
伯小今打量著這座洋樓,起碼得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滿滿的民國風,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兄弟,裡邊請。”那年輕人彎著腰,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伯小今雙手插在袖口裡,側臉看了下對方,說:“這是你家?”
“嗐!這是棟老房子了,平時沒人住,就把它當成倉庫來用,偶爾跟朋友們一起過來聚聚,就當做是一個活動點了。”
那人說得十分輕鬆自然,完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伯小今朝他豎了個大拇指,隨後說道:“果然是執挎子弟,連倉庫都是別人住不起的地方。”
“哎呦喂,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在您面前我們啥都不是。”
兩個人在門口調侃了幾句後便進了洋樓院內。
穿過石板小徑,在那人的帶領下一路進了屋內,剛一進屋就發現氣氛不對勁,因為此時裡面正坐著十幾個人。
全都不到二十歲的鋃鐺年紀,而且很明顯帶他來的那人並不是這些人裡面的頭頭。
“怎麼著這是?你們要打架?”伯小今一看架勢不對,頓時有點心慌。
“兄弟別緊張,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身邊的年輕人趕緊緩和氣氛,拉著他來到人群中,說:“這位是黃敬權,在金城沒人不敢給權哥面子。”
此時黃敬權也已經從沙發上起身,暗自打量著伯小今,臉上波瀾不驚。
“褚亮,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大金主?”
黃敬權沒說話,他身邊的兄弟們滿臉戲謔地調侃著說。
“去去去,一邊去,這有你說話的份嗎?”伯小今身邊的年輕人名叫褚亮,他極不耐煩地打發他們說道。
黃敬權牛高馬大,和伯小今差不多高,卻比伯小今魁梧不少,一看就是從小沒缺過營養。
手中把玩著一把精緻的小刀子,有模有樣的跟小老大似的,緩緩來到伯小今面前,說:“你就是一下子買走褚亮所有香菸的主?”
伯小今跟他們年紀一般大,但心智上卻比他們更成熟穩重一些,畢竟也是有著三十多年生活閱歷的靈魂在。
“你叫黃敬權?想見我直接說就行,大可不必如此,讓那小子把我騙來,恐怕不是大丈夫所為吧?”
“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而已,並沒有想把你怎麼著,我聽褚亮說你想要茅臺酒,正好我有,不知道你想要多少?”
黃敬權臉上始終保持面如平湖的安靜感。
伯小今本來就是心血來潮,買與不買都無所謂,而且做買賣講究的是輕鬆愉悅的心情。
就眼前的這個情形,怎麼會有好的心情呢,於是乾脆地說:“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買了,告辭。”
說完後徑直轉身就走。
“站住!”黃敬權輕輕吐出兩個字,周圍的弟兄們瞬間圍了上來,堵住了伯小今的去路。
“怎麼著?你要強買強賣不成?”伯小今雖然有些緊張,卻並沒有害怕。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幫人充其量也就是仗著家裡的背景在外面小打小鬧,真犯了事他們也會怕。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黃敬權又往前挪了幾步。
“伯小今。”
黃敬權搖了搖頭,說:“沒聽過這號人,敢問兄弟混哪條道的?”
“農民。”伯小今轉過身,抱著胳膊,跟他四目相對。
“喲!”黃敬權的表情終於有了起伏,“那巧了,我們在座的所有人父輩以上都是農民。”
“我聽說,最近市面上有個叫盛丹革的人比較活躍,我還以為你就是那傢伙呢。”黃敬權悠悠的說。
“你也找盛丹革?”伯小今下意識地問道。
黃敬權聽到他說“也”字,眼中閃過一抹光亮,但很快又消散,說道:“你認識盛丹革?”
“你找他什麼事?”伯小今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問道。
黃敬權說:“過幾天我爸要去京城拜訪一位故人,需要備一份禮物,不能太俗氣,還不能掉面,
後來我聽說盛丹革手裡正好有一批貨物,非常適合送給京城的朋友,你要是能幫我約到他,我必有重謝。”
黃敬權見伯小今還在猶豫,於是大手一揮,不遠處的兄弟輕輕開啟一間房門,裡面是一箱一箱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紙箱子。
那包裝再明顯不過了,赫然是一箱箱的茅臺。
“只要你能幫我約到盛丹革,那裡面的茅臺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免費送給你。”黃敬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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