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踏出博物館的時候,聖夜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
“………………”
“什麼?”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訊息,聖夜的臉色馬上緊繃起來,
“………………”
“我知道了!”聖夜掛掉電話,我看著他的臉色很不好,好像發生什麼事了……我擔憂著小聲的問了下:“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們得去一趟醫院!”聖夜快速上車
“什……什麼?醫院?”誰進醫院了嗎?當我們來到醫院的時候,聖夜快步往裡面跑去,害得我在後面追的好累……真是的……他是田徑選手啊……我自認跑到不慢了……他跑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剛好一個穿著手術衣服戴著口罩的醫生從急救室裡走出來,聖夜停下來,神色慌張的看著醫生,醫生看到聖夜,摘掉口罩,搖了搖頭,表情沉重,然後幾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走出來,上面躺著一個人,不過用白布遮住全部身體,一般這樣的情況……就是……這個人……歸西了……一股恐懼佔率了我的心頭
“我們已經盡力了!送來的時候,已經不行了,失血過多,整個骨架都碎裂了!”醫生嘆息著說完,然後走掉了,聖夜伸出右手,我站在他的身後,明顯的看到他的右手在發抖……當他用右手掀開白布的剎那,我就看到了一個面目全非都是血紅色的頭顱,額頭上青筋暴現,胃裡一陣翻滾,我忍不住就嘔吐了出來,聖夜轉身扶住我,我對他擺擺手,想跟他說我沒事,可是一開口,剛才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裡,又是一陣嘔吐,彷彿不把這幾天吃的東西吐完就不罷休似的……
聖夜輕拍著我的後背,遞給我一個手帕,然後冷冷的對著護士說:“先送到太平間,遲點會有人過來處理!”護士重新蓋上白布,把屍體推走,我用手帕擦著冷汗跟嘴角,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胃裡沒這麼不舒服,不過整個人都覺得好虛脫
“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然後才想起來,問:“剛才……那個……”
“是我一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聖夜眼神黯淡下來,然後模糊上了一層霧氣
“呃……”我的心緊了一下
“可能晚上我不能帶你去看香港的夜景了……”聖夜衝我苦澀的笑了下,不過我卻看到他的眼睛裡佈滿殺氣,讓我打了一個冷顫,當我想再看清楚一點的時候,他的眼神卻已經恢復了平時那樣,彷彿剛才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沒關係……”我馬上搖頭說,然後想起剛才那個人,怎麼會受傷到這麼嚴重的程度:“他……怎麼會……?”
“他是賽車手……”聖夜緩緩說:“今天跟人比賽的時候,翻車跌出車外,之後又被對方用輪胎壓軸過去”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個畫面彷彿就在眼前一樣,我看到一輛賽車翻車裡面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拋了出來,然後被另一輛車子壓到面目全非,然後血肉模糊,鮮血四濺……我開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只是我好像記得聖夜說過,他經常去賽車,那麼他也是賽車手嗎?
“你……也是賽車手嗎?”我實在難以想象那恐怖的身份,每天好像都跟死神在打賭一樣
“恩,我們都是賽車手,桓之也一樣!”聖夜閉了下眼睛,然後站起來,對我說:“陪我去個地方!”我站起來,氣若游絲的跟在他身後,看著前面聖夜的背影,好像……有一層濃濃的落寂……又是我的錯覺麼?聖夜帶我來到了一個墓園……
墓碑上刻著‘烈欒’,然後是一個很俊美的少年,就照片上看不出18歲,我看到下面的年齡,果不其然!享年17歲……在我還在想這個人是不是也是賽車手之一的時候,聖夜解答了我的疑慮:“他也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也是賽車手,不過去年在比賽的時候,死了!”我默默點點頭……越來越覺得賽車手根本就是一種沒有保障的職業……我也聽說過,他們一場比賽就能賺很多錢,可是聖夜已經這麼有錢了……為什麼……還要當賽車手呢??
我們站在墓碑前,站到太陽西下,黃昏已經來臨,冬季夜幕早已鋪開,墓園裡都是高高的法國梧桐,被刺眼的白色路燈照亮,梧桐在黑色的夜空裡鑲了一圈又一圈的墨綠,有時被拂過的夜風吹動,發出輕輕的沙沙聲,只那麼一陣,就消失在無線的寧靜之中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劃破這片寧靜,聖夜的手機響了起來,聖夜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
“………………”
“恩……”聖夜應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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