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安頂著越來越大的風雪,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著庇護所的方向快速跋涉。
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在幾分鐘之內就驟降了好幾度,冰冷的寒氣無孔不入,拼命地想鑽透他厚實的衣物。
他剛剛在雪地上發現的那些清晰的動物蹤跡,也被新落下的積雪和狂風所撫平。
整個森林都在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風雪肆虐。
能見度變得極差,不出十米,便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天地。
林予安幾乎是憑藉著記憶和對地形的感知,在風雪中艱難地辨別著方向。
他將身體壓得很低,以抵抗狂風的推力,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和艱難。
終於,近半個小時後,石屋庇護所終於出現在了風雪瀰漫的前方。
當進入庇護所的那一刻,外界那狂暴呼嘯聲瞬間被隔絕了大半。
石屋內部火爐沒有熄滅,依舊保持著一個相對溫暖的小環境。
“呼……呼……總算回來了。”
林予安靠在門邊的石牆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摘下手套,搓了搓已經凍得有些僵硬的雙手。
他走到小小的窗洞邊,透過縫隙向外望去。
只見天地間一片混沌,暴雪如注,狂風肆虐,整個世界彷彿都陷入了白毛末日一般。
“看來,今天我哪兒也去不了了。”
他走到火爐邊,熟練地新增了不少乾柴,火爐內熊熊的火焰開始升騰而起。
橘紅色的光芒瞬間驅散了屋內的陰冷,也給這片狂風暴雪中的小小避難所,帶來了一絲溫馨。
屋外是天翻地覆的冰雪世界,屋內則是溫暖跳動的爐火和充足的食物儲備。
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林予安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安寧感。
既然無法外出,他決定找點事情來做。他想起了那兩張被他鞣製的河狸皮。
拿起一張柔軟而厚實的河狸皮,在鏡頭前展示著它那油亮光滑的毛髮。
“這麼好的皮子,一直放著也可惜了,我打算用它們,做兩頂帽子。”
“一頂給我自己,另一頂準備送給我的妻子艾莉婭。”
“我打算做一頂‘獵人帽’的變種。”
他一邊說,一邊用一小截木炭,在黃褐色的皮板上仔細地勾勒著帽子的輪廓。
帽子的主體由三塊皮料構成,一塊覆蓋頭頂的頂片,以及兩塊形狀如同飽滿月牙,能包裹住頭部兩側和後部的側片。
除了主體部分,還畫出了兩個可以覆蓋耳朵和部分臉頰的護耳片廓。
勾勒完所有的部件輪廓後,他開始進行裁剪。
他沒有現代的剪刀,只能用他那把鋒利的多功能刀,極其小心地,一點點地沿著畫好的木炭線進行切割。
河狸皮非常堅韌,切割起來相當費力,他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讓刀刃一次性穿透皮板。
當所有的皮塊都按照設計裁剪好後,他開始準備縫合的工具。
林予安從他的漁具包裡,取出了一枚由高碳鋼製成的中號金屬魚鉤。
他先用兩塊石頭作為鉗子和砧臺,小心翼翼地將魚鉤那彎曲的鉤身部分敲直,還自帶線孔。
林予安擷取了一段約一米長的尼龍魚線,熟練地穿過自制的魚鉤針的針孔,打上一個牢固的結。
他拿起一塊半月形的側片和那塊橢圓形的頂片,將它們的邊緣對齊,毛面對著毛面。
他先用那枚魚鉤針的尖端,在需要縫合的兩塊皮片的邊緣,每隔約三四毫米的距離,預先扎出一個個均勻的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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