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銅鑼灣大坑道。
一個男人靠在黑色計程車口,他淋著雨,站在高處往下看,雨水風中飄搖,草地一片寂靜。
他掩著面,開始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把兩個屍體全部丟在了下面草地中,埋在哪裡我都找不到,我每天都路過這裡來看一遍,從沒有人來搜查過,想要詐我?沒證據也敢抓我?”
任雨水打溼頭髮,他目光陰冷,帶著一絲桀驁和猖狂。
後世警方透過流出的照片抓住了他,在審問這個瘋狂殺人魔時,法院一致判定此人是高智商犯罪,他有驚人的學習能力,從第一次作案沙田城門河拋屍生疏,到後面銅鑼灣大坑道拋屍專業性極強,不僅解剖手法越來越嚴謹,而且反偵察能力也非常之強。
18歲時曾因猥褻婦女而被送精神醫院治療三個月,足以證明林過雲精神上很偏執,此時正值1982年7月,已經在他第一次作案半年之後了,他自認為自己的這些行為做的天衣無縫,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對警隊產生了輕視之意,每次看到警隊逐漸提高懸賞金額,他都有一種挑戰全香江警察的變態快感。
他認為香江警方不過如此,所以他並不認為自己會被抓住。
走過幾個路口,他發現都有警察在排查,他大著膽子往前開。
裝著一臉套近乎的表情問著查車的警察:“阿Sir,今天查什麼,好幾個路口都被攔了。”
身著雨衣的軍裝一臉沒好氣的說道:“查個走粉的撲街咯,開一下後備箱。”
即使穿了雨衣,但軍裝依然被淋溼不少,又溼又熱,四十來歲的警長也沒有精力去重案再搏一下升級了,但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
“怎麼回事,這麼多電線塑膠袋?”軍裝一臉疑問。
“家裡做修車生意的,幫家裡帶下東西啦。”林過雲神情鎮定的回答道。
“好了,好了,趕緊走,下一個。”軍裝關上後備箱,揮揮手便放計程車走了。
林過雲開著車透過,只見他的車牌1593號在車流中緩緩透過。
這時的他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看來他並不像他裝出來的這麼鎮定。
原來是警察在查走粉的散家,他在車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也不願意頂風作案,心煩意亂下,便準備收工回家休息,欣賞一下他錄製的大片,至少這個可以緩解一下他的殺人慾望。
土瓜灣,貴州街,安慶大廈。
時間已來到了凌晨12點半,斌仔手裡提著一杯見底的咖啡,旁邊正在抽菸的張天明也沒好到哪去。
他去電視臺發了一條通知後便回來與斌仔一起蹲守。
“明哥,今天看來是沒有收穫了。”斌仔一口乾完剩餘的咖啡,忍不住一個勁的打盹,咖啡因還是敵不過瞌睡蟲。
張天明也是一臉睏倦,蹲守不能點火,外面下雨也不能開窗,車內煙霧繚繞。
“再等一個鐘,人不來就Call其他人來換班。”他深抽了一口煙,卻被嗆的不住的咳嗽。
黑色的轎車穿過雨簾,停在一輛廂式貨車後面,一個人影淋著雨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蹲守的兩人期待的看著這人,都準備抓人了,人影走近一看卻是一個醉漢飲酒後回家,兩人白高興一場,兩人對視一眼,頓時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後面又有深夜加班回來的社畜,還有從樓上下來提著棍棒準備做事的古惑仔,還有專門打車到隔壁巷子裡吃牛雜粉的深夜饕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