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報警,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僅是喪失江湖氣節,被人不齒,而且傳在江湖上被人笑掉大牙,頭都抬不起來。
所以鬼手文臉色才這麼難看,他都不知道魚鰾威是哪個爛仔,但既然江湖上都有謠言出來了,那麼現在做法只有兩個,一是找出來誰在江湖上放的風,亂刀斬死就行,另外一個則是找出誰報的警,亂刀斬死就行。
鬼手文眨眼間就想到了兩個辦法。
一個是解決問題,一個是解決出問題的人,嗯,江湖人思維,簡單粗暴。
鬼手文問道:“你想怎麼樣?要和連勝交越南幫的人給你,這不可能。”
和連勝要是放了越南幫的人給其餘社團,連小弟都罩不住,很快就會落成夕陽社團,然後被吞併。
張天明自顧自酌了杯茶,抿了一口,發出“啊”的滿足聲,接著道:“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談生意嘛,和氣生財。”
張天明覺得一手拿著槍一手喝茶不那麼方便,手一翻,黑星消失不見。
這一手讓對面的鬼手文更是吃驚不已,但他此時也不顧不得想這個事了,而是開口道:“你要做什麼生意?”
見對面終於被吊起了興趣,張天明也不磨嘰,而是開口道:“很簡單,前幾天有個魚鰾威的小弟在我場子散粉,被我抓住收拾了一頓,沒想到是個蛋散,他叫我不要打他,有訊息告訴我,我混道上的嘛,說到做到咯。”
張天明一頓,直勾勾盯著鬼手文的眼睛,“我們大佬麼,被人掃了面子,作為馬仔的當然要找回來了,這樣,你給我三個倉庫,我就把人給你解決了怎麼樣,包括魚鰾威一起,怎麼樣。”
他的眼中帶著一抹隱藏著的貪婪,被鬼手文捕捉到了。
鬼手文認為一切都合理了起來,為什麼不在大富貴酒樓講數?為什麼對面要單槍匹馬的硬闖城寨?在他開口說出價錢的時候,一切都說的通了。
這傢伙想搏上位,做成這一單,扎職紅棍估計差點意思,食腦的白紙扇板上釘釘。
他自己思忖了一下,覺得拿捏住了對面的心思,但他並不想立刻答應,而是自己打起了主意,自己能在其間獲得什麼,做生意嘛,有利可圖才對。
他與張天明說明情況,自己要出去向龍頭彙報一下,畢竟城寨不通電話。
張天明又品了一口茶,搖搖頭道:“這你都拿不定主意,那沒辦法咯,你出門我就找別人去,嘖嘖嘖,你扎職白紙扇這麼多年,難怪還當不上揸數。”
鬼手文起身的動作一頓,又坐了下來:“一間倉庫,並且我要活口,我要親自審問。”
張天明笑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