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只剩下盧卡和邁克兩個人相對而坐。
四周一大群圍觀湊熱鬧的黑手黨和賭徒,人牆似的圍了個水洩不通,讓黃毛大學生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看著桌子上還有些溼潤的血痕,邁克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
自己今天不會死在這裡吧?
“事情緣由你都瞭解了吧?”盧卡手裡拿著一副牌,笑眯眯地問道,“對於我的處理方案,有什麼異議嗎?”
邁克無奈搖頭:“沒意見,蟲子出老千,這事兒的確是他有錯在先,但你們也弄傷了他的手,不能少賠一點錢嗎?”
“這個理由不夠。”
盧卡一邊洗牌一邊說,“賭場有賭場的規矩,我就算砍了他的手,再問他要3萬塊,他也不能拒絕。”
邁克一陣頭大,規矩他當然清楚,那些小牌局的地方就算了,人家可能沒那個膽子,但這裡是比俄羅斯人還強大的黑手黨地盤。
蟲子那傢伙真是瘋了!傻叉!去哪兒打牌都要出千!
看對方那一臉糾結的模樣,盧卡問道:“你叫邁克對吧?拿不出錢,你可以離開了,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給我們一點時間好嗎。”邁克深吸口氣,提議道,“我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給我三個星期,每個星期我給你一萬塊,怎麼樣?蟲子才剛出獄不久,我們體諒他一下好嗎?”
這可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盧卡反問道:“你確定要為蟲子擔保?我會把這筆賬算在你們兩個的頭上,到期拿不出錢,後果就不是砍掉一隻手這麼簡單了,你願意為你的朋友豁出性命嗎?”
“.”
性命?邁克身體微微一顫,心臟彷彿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了一下,緊張地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那些俄羅斯人都沒逼得這麼狠!
擔保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這件事和自己沒關係,自己已經戒賭了,有美好的大學生活,教授很看重自己,還有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友只要自己不打牌不賭博,這樣的平靜生活能繼續維持下去,女友也不會因為賭博和自己吵架。
只是不打牌,短時間邁克不知道能從哪兒搞到這麼多錢,3萬塊對他這個窮鬼大學生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要出面替蟲子擔保嗎?
但就這樣看著蟲子邁克嘆口氣:“算我一份吧。”
盧卡莞爾一笑,好小子,你可比你兄弟更講義氣。
“讓人感動的友情。”盧卡點點頭表示了認可,“不過三個星期太久了,我等不到那個時候。”
“那就兩週,請你有點耐心!”邁克咬咬牙,自己四處去借一點,然後實在不行就破戒去打牌吧,找幾個偏遠一點的小場子,以自己的牌技,賺回來。
“我一天都等不了,今天就把錢給我湊出來。”
“格雷科先生,1天時間太短了!”邁克抓緊了桌子穩住身體,他腿肚子都軟了,1天時間?跑路都不夠!
盧卡搖搖頭:“我還有一個方案,你要不要聽聽?”
“什麼?”
“答應我一個承諾,等我有需要的時候,你要為我辦一件事,這3萬塊一筆勾銷,咱們就當交個朋友,要考慮下嗎?”
邁克微微一怔,小心臟坐了一次顛簸的過山車。
不要錢?只要承諾?
這年頭還有這種好不對,那可是黑手黨!為義大利佬辦的事情有簡單的嗎?
“.我不知道我能為你做什麼。”
“我只會讓我的朋友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盧卡笑了笑,“同類相聚,蟲子是個手法高明的賭鬼,你的技術應該也不錯,未來某一天,我需要你幫我賭一場。”
“替你打牌?”
“嗯,我出錢,你出力。”
“和誰打?”
“你現在不用知道。”
盧卡心說自己只是隨便扯個藉口加深聯絡而已,打不打牌根本不重要好嗎?
欠了和平大使的人情,想還清可就難了。
他的話讓邁克一時間拿捏不準,他思考幾秒後,點點頭:“好,希望你說話算數,如果只是替你打牌的話,我答應你。”
“明智的選擇。”盧卡伸出手,“邁克,你用你的勇氣和能力,拯救了你的朋友,我很欣賞你這種重情義的年輕人。”
“謝謝。”
邁克握住盧卡的手,感受到了一絲善意,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是落了下來,但願這位黑手黨大哥只是讓自己去打牌。
“格雷科先生,但願你不會給我找一個太強的對手。”邁克開個歡笑緩和氣氛。
盧卡微微一笑:“我不會拿自己的錢打水漂。”
【羈絆:關注】
【邁克:s】
【孤注一擲:梭哈!必須梭哈!當你在牌桌上(德州撲克)梭哈時,本局牌局的勝率強制提升5%~30%(根據梭哈時間判定:公共牌越少,梭哈越早,勝率提升越高)】
【學習要求:羈絆達到朋友及其以上;需要技能碎片x50】
【見微知著:你可以透過對方的微表情/小動作,來判斷、分析、瞭解對方的心理想法、判斷真實與謊言,觀察分析判斷能力+30%;當你在牌桌上時,能力額外+20%,你能更加準確地猜測對方的牌型大小】
【學習要求:羈絆達到密友及其以上;需要技能碎片x80】
兩個都是牌桌技能,但見微知著這個技能用處更加廣泛,相當於一個“察言觀色”的能力,別人可能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就會暴露出真實想法。
教父需要這個加成!
盧卡觀察能力本就可以,再額外+30的能力,那得煉出火眼金睛了,妖魔鬼怪無從遁形。
話說回來,邁克這小子在牌桌上觀察能力這麼強,就怎麼沒看出蟲子在坐過牢之後,已經變成了一個油頭滑面的爛仔?
邁克領著蟲子離開了俱樂部,前往醫院療傷。
蟲子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但對於一個需要手法換牌偷牌的老千來說,他已經廢了半條命。
技術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邁克,我完蛋了”
醫院走廊內,蟲子悲痛欲絕地看著纏滿了繃帶的手,“我的右手廢了!”
邁克嘆口氣,安慰道:“我知道你很喜歡玩牌,但你看我,一年都沒玩了,就上次你出獄陪你玩了一次,其它時間還不是照樣過來了?沒有牌,我們的生活依然可以過得很精彩。”
“我得開始練左手牌了。”
“.”
邁克翻了個白眼,狗東西你特麼不打牌會死嗎?
蟲子沒心沒肺地笑著,“以我的技術,三個月,最多半年我就能練會哥們兒,咱們可是約定好要一起去拉斯維加斯殺豬的。”
邁克嘆氣,現在還殺什麼豬,別被黑手黨殺掉就是萬幸了。
蟲子拍拍邁克胸膛:“這次算我欠你的。忘記問你了,你哪兒來這麼多錢給義大利人?你的錢不是早就輸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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