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酒店的人頭懸賞是公開的,但在黑手黨,處決令從來都不會通知被處決者,都是秘密行動。
保利嘆道,“高蒂,你應該清楚委員會都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在他們的眼裡,只有自己的性命和利益,那些制定的和平法則,全都是用來保護他們自身的安全和財產不受侵害。”
高蒂:“不用你提醒,我現在只想得到你的答案!”
保利:“你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被抓到了證據,你是蠢貨嗎?現在甚至整個紐約都知道了這件事,你讓我怎麼出面保你?我就算當上了二老闆也做不到,我如果不為家族兄弟報仇,沒有人會支援我上位!”
高蒂心煩意亂,他知道保利說的是事實,但這不該成為自己被處決的理由!
保利:“你別忘了,還有屠夫!他和馬利吉歐已經投靠了白老虎,你殺了白老虎,毀掉了他們最大的靠山,處決令一下來,他勢必會找你報仇!”
高蒂眼底閃過一絲恐懼,屠夫如果來執行處決,自己頂得住嗎?
混蛋!瑪德什麼人都想殺死自己!
保利:“現在唯一能救你的,只有我們家族大老闆,但你需要付出一點東西,才能得到他的諒解,家族的意志只有他可以動搖,他也可以搞定委員會.高蒂,你應該懂我的意思,我可以做箇中間人,替你說服他。”
這次輪到高蒂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什麼意思,很簡單,拿錢買命。
“你想要什麼?”
“港口。”
翌日晚上。
高蒂帶著自己的人手,和一些材料來到了皇后區一處爛尾樓。
人手有二三十個,人人都是殺手,帶了槍,這樣才能讓高蒂有安全感地去做交易。
而交易的內容,就是那些材料——關於工會和碼頭官方的貪汙犯罪證據,足以將這些人送進去蹲大牢。
高蒂就是靠這些把柄,間接性地插手控制了港口的生意。
把這些東西交出去,那他就失去了對碼頭的掌控,或許他還能頂著這張臉在碼頭混,但只要盧切斯家族一插手高蒂可不覺得盧切斯家族還會放任自己在碼頭做生意。
能保住命在紐約混就不錯了。
到了現場之後,一眾殺手分散開,潛伏在爛尾樓各個地方,放風、警惕、觀察,還有十幾個人跟隨保護高蒂,
高蒂等了許久,終於見到了姍姍來遲的保利。
二人在一片空曠的水泥大廳相見。
“保利,你特麼把我害慘了!”
高蒂走上前,一頓罵罵咧咧地指責,“當初老子就不該和你合作去殺白老虎!惹上這麼大一堆麻煩!法克兒!我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會所玩女人,現在卻要陪你站在這個破地方!”
“如果你的人沒有被警察抓住,還會有這麼多的麻煩嗎?”保利嗤笑不已,“是你自己的人沒處理好,你的手下如果不出賣你,獨自抗下這件事,或許你都不會惹上這麼多麻煩。”
“那三個混蛋叛徒,我遲早會殺了他們!”
高蒂臭罵一聲,又問:“就只來了你一個人嗎?你們大老闆呢?不見到他,我不會把東西交出來,我要他親口對我做出承諾,我還要見裁判!這件事必須由裁判親自見證!這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條件!”
此裁判是黑手黨委員會內部的裁判,並非高桌裁決者,但兩者之間,又有一定的聯絡。
曾經有黑手黨委員會裁判,上升成為高桌裁決者的事例。
二者的性質差不多,但地位天差地別:黑手黨委員會裁判,處理的是黑手黨各大家族內部的事情;高桌裁決者,處理全世界各大犯罪組織和大陸酒店。
高蒂很清楚,裁判是規則的堅決擁護者和執刑者,只有裁判做出了見證,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安心將東西交出去。
“你的東西呢?”保利反問,“你帶著這麼多殺手,你覺得我們大老闆會出面見你嗎?”
高蒂噎了一下,老子沒想殺你們大老闆,我這是保護自己好嗎?
保利:“我要先看到東西,確認真假後,老闆和裁判才會出面。”
高蒂皺了下眉頭,提起地上一個棕色手提袋,“全在裡面,你看吧。”
保利開啟翻了翻,在裡面看到了許多材料,關於幾個碼頭工會的分會長、工會高層、官方成員,賬單、照片、錄音等等把柄都有。
滿滿一袋子,全都是黑料。
有了這些,就能控制碼頭了。
高蒂一把奪過袋子,拿槍指著保利,“東西給你看了,你們老闆和裁判在哪兒?”
保利搖搖頭,“裁判沒有,和平大使倒是有一位,你要見見嗎?”
高蒂:“???”
話音剛落,一席黑衣的盧卡從旁邊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鴿子?”高蒂一臉震驚,“你怎麼在這裡?”
盧卡微微一笑:“當然是來調解糾紛,捍衛和平。”
捍衛和平?高蒂一聽,氣得腦淤血都快犯了:
“鴿子!你特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晚就是你的人抓了我的手下!現在我的手下出賣我,警方和fbi調查我,全城媒體通報我,你敢說這些事情和你沒關係?!”
“都是我乾的。”
盧卡看屍體似的看著高蒂,“還有今晚你的死亡,也將是我乾的。”
高蒂一驚,下意識就抬起了手中的槍,砰!盧卡的子彈卻先飛了過來,擊中了他的手腕。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一個個身影接二連三地出現。
約翰·威克、里昂、艾爾、石井御蓮.兩男兩女,四個人從四個方向包圍過來。
今晚,獵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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