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店才發現索雷爾死在了套房內。
警方先一步趕到現場,調查後發現了直接死因——一次性嗑多了。
fbi得知此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德納姆剛來上班,就收到了索雷爾死去的訊息,這讓他驚訝又無奈,好不容易掌握了一點索雷爾和紅花餐廳洗錢的證據,結果索雷爾直接死了?
該死!為什麼偏偏要死在這個時候?
索雷爾一死,那關於喬丹這條線上的洗錢證據再一次中斷,以喬丹吃一塹長一智的性格,下次想要抓到對方的馬腳,無疑更加困難。
不僅如此,關於紅花餐廳這邊的線索也中斷了,接下來想要找突破口,只能從餐廳本身下手。
德納姆想想就頭疼!
日本販毒黑幫比一個孤零零的銀行家難對付得多。
站在那塊貼滿了喬丹和各大金融犯罪分子的白板前,德納姆蛋疼地揉了揉頭髮,攤開手一看,掌心一把髮絲。
再這樣下去,怕是要禿了。
一直到傍晚下班,德納姆薅掉了無數頭髮,也沒能理出新的頭緒。回到家見到老婆做的那一桌豐盛的飯菜,他才擠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最近工作沒啥進展,他天天都能及時下班了,妻子非常開心老公能有更多的生活時間。
“今天家裡收到了一封郵件,寄給你的,很厚一迭。”妻子說完起身去拿郵件。
“哦,我訂的雜誌到了嗎?”
妻子把郵件拿過來——一封黃色檔案袋,德納姆拆開一看,是一本本賬單記錄,以及各種資訊,甚至還有一盤錄音帶。
裡面全是關於索雷爾和紅花餐廳合謀洗錢的證據。
連賬單名目和各個海外賬戶都貼出來了!
到時候一查就能查到!
德納姆一臉震驚,這也太詳細了,如果確認情報是真的,可以直接去抓青木·洛奇,讓法院給他判個幾十年的刑期。
到底誰寄過來的?
翻到最後,德納姆發現了一片夾在紙頁中的白色鴿子羽毛。
德納姆:“.”
鴿子啊鴿子,我特麼就知道是你乾的!
德納姆抽出了那一盤錄音帶,單獨上樓去聽,裡面是索雷爾的“坦白局”,關於紅花餐廳的事情全都抖出來了。
聽著索雷爾的聲音,他忽然不知道是該謝謝鴿子,還是該怨他幹掉了索雷爾。
德納姆只知道,自己的怨氣對鴿子沒有任何影響,難道要拿著這一片羽毛去定盧卡的罪嗎?
如果採用這份證據,那自己和盧卡的糾葛會變得越來越深。
回到飯桌旁,妻子見到老公神不守舍的模樣,擔憂道:“那份郵件讓你的心情變得很糟糕,你可以跟我分享一下你的苦惱。”
“我”
德納姆嘆道,“你見過有人幫你,不需要任何回報嗎?他甚至都不願意站出來證明是他做的,但我知道是他我可以裝作不承認,但我欺騙不了我的內心,我無法成為一個翻臉不認人的無恥之徒。
親愛的,你懂那種有根繩子捆在你身上的感覺嗎?在我看來,抓捕罪犯就像攀巖一樣,我可以忍受著艱難和痛苦,一點點慢慢攀登,但旁邊卻出現了一架梯子,雖然目的地都一樣。
我不想割掉繩索,那會讓我變得不像自己;但如果沒有梯子,我可能爬不上去,也抓不住罪犯。
可是一旦藉助了梯子,以後想再下來就難了,所以,我該怎麼做?”
德納姆臉色糾結抱著腦袋,他發現最絕望的是,自己居然不像第一次面對喬丹賄賂那樣,可以痛痛快快沒有顧忌地說出拒絕。
妻子認真想了一會兒,說,“德納姆,我們都快五十歲的人了,或許你該為自己,為這個家多考慮一些。”
德納姆長嘆了口氣,拿起了餐具。
三天後的夜晚。
布魯克林區。
這邊有一座廢棄機場,地盤大,跑道長,成為了紐約眾多飛車黨的聚集之地。
此時,場地內充斥著躁動的說唱音樂,許多年輕人在這裡飆車展示技術,圍繞著機場跑道繞圈,開著露天啤酒狂歡派對。
性感風騷、穿著清涼的辣妹隨處可見,她們圍繞在各個炫酷的跑車旁邊,或者搔首弄姿地坐在引擎蓋上,大大方方地向周圍的男人展示自己誘人的身體,盡情釋放著荷爾蒙。
“青木·洛奇我盯著的,他在現場”
戴維·米爾斯站在人群外圍,透過耳麥和隊友聯絡,“嗯,對特納我也看到了.暫時不確定毒品在哪輛車上,他們還沒有開始交易。”
看著現場幾十上百輛賽車和密密麻麻的人群,戴維只感覺頭大,這裡的飛車黨實在太多了,不止紅花餐館的暴走族,紐約各路牛鬼蛇齊聚一堂。
就比如布朗克斯的朋克飛車黨——戴維看見了南茜那一夥非主流青年。
最讓他蛋疼的是
“裡奇,鴿子也在!”
戴維偷偷看著被一群女人包圍的盧卡,尤其是那個南茜,已經貼到了盧卡懷裡,被鴿子攔腰抱著親熱。
正在封鎖附近道路的裡奇愣了一下,“鴿子?他們那幫開老爺車的黑手黨也來飆車?”
他記得黑手黨對飆車沒啥興趣,那幫整天穿深色衣服的老爺們兒,向來只喜歡一起去會所養生。
“就是鴿子,難道我還能認錯嗎?這傢伙跟個明星似的,全場就他身邊女人最多!”
戴維越看越心塞,嘀咕道,“我們大半夜還在工作的時候,這傢伙左擁右抱,玩得別提多開心了。”
裡奇:“.”
別說了別說了,別影響我工作的心情,我的眼裡暫時只有毒販,沒有美女!
就在這時,裡奇忽然說道,“法克!fbi來了!我剛封鎖了道路!”
“fbi?”戴維一頭霧水,fbi來這裡幹嘛?
接著他只聽到耳麥裡一陣激烈的爭論,最後裡奇與fbi暫時達成了一致合作,抓捕青木·洛奇!
“fbi掌握了青木洗錢的證據,他們直接來抓青木了!不需要等他交易毒品,我們可以直接動手!”
裡奇激動地跟戴維解釋,“戴維,盯住青木!別讓他跑了!他今晚插翅也難飛!”
戴維一臉震驚,臥槽fbi效率這麼高嗎?
天降助攻啊!
轟!
一陣炸裂的轟鳴聲響徹全場。
終點線前,一輛綠色的魔改版三菱日蝕,在氮氣加速的強大動力下,猶如一道綠色閃電,率先衝過了終點線。
噢!!!
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布萊恩推開車門,挺起胸膛跳起來給了空氣一拳,發洩心中的激動情緒。
“老鴿!哈哈我做到了!沒讓你失望吧?”布萊恩衝到盧卡面前,給了盧卡一個熱情的熊抱。
不愧是人車合一啊.盧卡拍著布萊恩後背,心中感慨不已,這小子開著魔改三菱,硬鋼日本人的魔改gtr,還把人家給撞出跑道了。
掛逼的彪悍人生。
現在,該到了拿好處的時候了。
盧卡從裁判那裡拿過所有車手的賭注,一個人五千,十幾輛車加起來也有六七萬了。
而最為關鍵的賭注,是他和日本人的賭車——誰輸了誰把車留下。
“下車吧青木會長。”盧卡來到gtr面前,一個日本人坐在裡面,“下車吧青木會長,願賭服輸,gtr的鑰匙,拿來吧。”
“.”
青木捏緊了拳頭。
八嘎!
他看向布萊恩的目光仍然充斥著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呢?一個美國人開著日本工匠精心打造的汽車,戰勝了在紐約長期保持不敗紀錄的東瀛戰神?
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怪物車手?
“鴿子,這次是我看走眼了。”青木越想越不服氣,提出挑戰,“咱們改天再約一場?!我的暴走族還有不少厲害的車手,各種跑車都有,你想用什麼車做賭注都可以!”
你特麼還有下次嗎盧卡懶懶地抬了下眼皮子,“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鑰匙和車主證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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