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卡離開之後,兩兄弟也一起結伴離開。沒有外人在場,二人可以聊聊各自的心裡話,尤其是關於盧卡這個外地黑幫大佬。
“盧卡別有用心.”
白毛本能地朝著最壞的方向去思考,“這傢伙插手南區鬥爭,絕非只是來這裡做生意這麼簡單,他想要的是整個波士頓。”
威廉姆微微一怔,沒想到哥哥說得如此絕對,“他想在整個波士頓做加油站生意?”
“不止,他要整個波士頓,這座城市。”
白毛並不確定,但不妨礙他以最大惡意去揣度,“南區聯盟只是他捅向北區黑手黨的一把刀而已安吉洛家族阻擋了盧卡的腳步,面對這種情況,盧卡會怎麼做?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除掉安吉洛那個老東西。而盧卡,他的手段絕不會比我溫柔多少。”
要不說老陰逼之間能臭味相投呢,白毛的話讓威廉姆陷入了沉思,“但至少你想上位,現在還需要他的幫助,他一句話就能讓那些小幫派把票投給你.而且我也還需要他的一些幫助。”
他聊了聊關於波士頓民主黨領袖的事情,作為助理,他很清楚領袖幹了什麼勾當,那些曝光出來,足以送對方進監獄。
這樣威廉姆就能以助手身份接盤,同時去籠絡本地民主黨成員,成為新的領袖,有了這個身份,日後去競選參議院議長(主席)就有更大的把握。
眾議院的成員多為平民小領導,而上層參議院的議員多為社會精英,中產階級及其以上,社會中的核心資產就在這些人手裡他威廉姆不太方便親自拿刀去砍現任領袖,以免落了旁人口舌,而盧卡這種人就很適合背地裡去操刀。
盧卡的資源也能幫他籠絡到大量的選票,無論是上面的參議院,還是下面的眾議院。
白毛也理解弟弟的訴求,而目前自己還幫不上太多的忙。
“等我上位之後,我會想辦法整合南區勢力,把盧卡從波士頓踢開,至少也要架空他的權勢。”
白毛目光陰沉,“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傀儡和附庸,弟弟你也要警惕被盧卡利用,我們巴爾傑家族需要獨立自我的意志。”
威廉姆沉默不語。
捫心自問,他其實還挺喜歡盧卡和平穩定的作風,而非哥哥這種激進惹事的風格。
但畢竟是親兄弟。
“我要聯絡下唐人街那些華夏殺手!”白毛想起波士頓還有一群功夫小子,那些人或許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時間很快朝著二月下旬流逝,盧卡的汽油稅生意在南區徹底紮根穩定下來,和北區黑手黨玩價格戰玩得不亦樂乎。
聯盟內部目前還算和平,大家都剋制地在談判桌上討論,而非直接動手混戰。為了共同的利益和生命安全,規則還是要遵守的。
而波士頓警方這邊,也在偷偷摸摸搞些小動作。
這天,比利再次得到了上級的吩咐,約在了秘密據點見面。
“現在聯盟內部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個是法國佬為首的冬山幫派系,另外是白毛為首的基林幫派系,兩大派系都有不少支持者和盟友”
比利詳細解釋著現在聯盟內部的情況。
迪克曼問道:“你覺得這兩個人誰更有可能當上老大?”
比利:“我和法國佬接觸比較多,當時就是他帶著我去見了科斯特羅,加入了冬山幫.白毛那傢伙,手段十分暴力,那些凡是和他作對的人,幾乎全都被他殺了個乾乾淨淨。我和他接觸比較少,聯盟裡面有很多人畏懼他.你知道嗎?有人擔心如果不支援白毛,會遭到他的清算。”
提到法國佬,比利表情明顯輕鬆很多,對方對自己真的挺不錯;但提到白毛的時候,比利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顯然畏懼對方,多於畏懼科斯特羅。
黑道里面大家都不是好東西,但白毛顯然混得讓同行都感到了害怕。
“白毛最討厭的就是背叛者!哪怕身邊最好的兄弟不聽話,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殺掉!”比利膽戰心驚地說道,“絕對不能讓這傢伙當上老大!”
迪克曼小嘴兒又開始叭叭了,“這特麼就是我約你見面的原因!想抓住白毛,那你就得接近他,跟著他,和他一起做事,掌握他的犯罪證據,甚至他連他什麼時候艹了哪個女人都要了解得清清楚楚。”
比利頭皮發麻,“去你媽的?讓我跟著白毛混?那傢伙讓我殺人怎麼辦,難道我還要真的拿槍崩了別人嗎!我特麼是有底線的!老子不幹了!去你媽的警察!”
“不幹了?”
迪克曼冷笑,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都沒穿過幾天警服,怎麼還束手束腳的?行啊,那你辭職吧,現在就寫辭職信,沒了警察這身皮,你混黑幫就更加得心應手了你現在不是深受法國佬的重用嗎,聽說你還掌握了一個加油站,每週能賺不少錢吧?警察這點工資怎麼能滿足你?
當警察多麻煩,還要恪守底線和原則,當黑幫分子就沒那麼多顧忌了,我給你個機會,放你走。”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比利臉色難看地盯著迪克曼,“你還配當一個警察嗎?”
迪克曼嗤笑一聲,“我配不配不用你來評價,我只知道如果讓聯盟知道你原來是警察,白毛和法國佬會怎麼做?你不是說白毛最討厭背叛者嗎,他應該會給你一個驚喜吧。”
比利徹底怒了,衝上去就是一拳,配合著媽惹法克兒的禮貌問候,朝著迪克曼身上招呼。
“你特麼要毀了我嗎?”比利怒吼道,“老子的生活已經被你們毀了,你還想讓白毛殺了我?”
迪克曼扭扭脖子,寸步不讓地將比利摁在地上錘,“瞧瞧你現在這副傻逼樣子,警校教官教給你的格鬥術就是讓你用來打警察的嗎?你現在還真是越來越像一個純粹的黑幫分子了。”
比利絕望地躺在地上,一顆心沉入了海底,似乎都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了。
幹了太多的壞事兒,有時候比利也不分清,自己到底是警察還是黑幫分子。
自己這樣夾在黑白磨盤的縫隙中,被無休止地折磨下去,如此痛苦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迪克曼見到比利那面如死灰的樣子,鬆開了他爬起來,語氣又恢復了平靜,“還有一個多月競選主席,再堅持一下,到時候就結束了.你只需要像以前那樣繼續跟著法國佬混就行了,及時給我們傳遞法國佬的動向和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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