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汽油稅的利潤，傑納羅很清楚，自己前幾個月把渠道和加油站鋪開後，一週的利潤已經達到了八位數。
他不清楚盧卡能撈多少，但對方的生意遍佈紐約州和新澤西州，連同賓夕法尼亞州和底特律那邊都鋪開了，一週下來即便沒有九位數，但首位數字肯定不是1。
一週數千萬的利潤。
小學生都知道該怎麼選。
傑納羅心中很無奈，盧卡這是打定主意把生意擴張到整個新英格蘭區，包括自己的地盤也不放過。
“盧卡，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難道我沒給過你機會？”
盧卡反問，“胖子託尼親自來波士頓找你商量，但你卻讓他寒了心。如果你早有今天的覺悟，我們不至於鬧得這麼不愉快安吉洛先生，土皇帝當得太久，你已經忘了你還是委員會的一員，現在你只有一個選擇，把你手上的汽油稅業務全部交出來。”
“盧卡，你越界了！”
“是你一意孤行在先.這生意你把控不住，交給我來吧，這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聞言，傑納羅一張老臉逐漸繃緊。
嚐到了暴利的甜頭之後，想要放下談何容易。
他再次退讓一步，“我們可以一起合作.”
“不需要。”
盧卡搖頭，“我說得很清楚，你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放棄！無論你同意與否，我的油罐車都會向北邊開，不止北區，還有整個新英格蘭地區，而你，最好乖乖地把路讓開，別擋道。”
他盯著傑納羅，猶如在看一具即將躺進棺材的屍體。
合作？怎麼可能？
在fbi的眼皮子底下合作？
盧卡可沒想過要跟著傑納羅一起進監獄。
言盡於此，盧卡沒興趣聊下去了。在傑納羅陰沉的目光下，盧卡轉身走到舞臺前，報出了今晚最大的一筆捐款。
“本地卡車司機工會，捐款2000萬美元！”
全場掌聲雷動。
許多貴婦和名媛都頻頻看向盧卡這位多金又帥氣的年輕人，很快盧卡的身邊就圍繞了一群打扮性感的鶯鶯燕燕。
今晚的月光一定很溫柔。
宴會廳一角，科林和比利二人湊在一起，齊齊看向了老鴿的方向。
“老鴿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最吸引目光的存在。”
科林一臉羨慕，還是單身好啊，自己已經找了女友，還是個慧眼如炬的心理醫生，想要沾花惹草可太難了。
“只要你想，也有很多女人倒貼你。”比利目光掃過周圍，也有不少名媛盯上了科林這位警局新星。
而他自己，卻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關注。
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他是黑幫老大，只知道他最近成立了一家貨運公司，是個老闆——這是比利的表面身份掩護。
而盧卡的表面身份就是工會會長。
都是見得光，可以大大方方拿出來展示的。
科林對比利的說法不以為意，自己這身份，沒必要搞什麼出軌的事情，自己也不是那麼飢渴難耐的人。
他回頭盯著比利很顯然老鴿不會一直留在波士頓，而比利則是老鴿在南區的代言人，自己則是比利的“保護傘”。
自己終究還是擺脫不了黑幫。
但從這段時間和比利的合作看來，還是比較愉快的，自己在警方內部上位成功，爬升的速度比以前在科斯特羅手下時快多了那老傢伙就知道找自己索取，都沒考慮到自己的處境，是否會在警局內暴露。
而比利很清楚他科林想要的是什麼，考慮非常周到，從未讓他有過任何為難的局面。
似乎比利很清楚警局內部的運作流程。
和這樣的人合作太輕鬆了。
想到這裡，科林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調侃道：“咱倆最近見了這麼多次，這應該是頭一次沒有在天台見面吧？”
科林很想吐槽比利這個壞習慣，為毛見面要在天台？連一把椅子都沒有，上去喝西北風嗎？也就是現在波士頓天氣變暖，如果是冬天，科林打死也不想上天台。
聽到天台兩個字，比利目光恍惚了一瞬。
相比於以前上天台時的掙扎和無奈，現在上天台時的心情無疑變化了很多。
迪克曼在天台給自己下達了這麼多工，到頭來，他和探長的計劃，還是變相地實現了，不是嗎？他們希望扶持一條狗上位，藉機掌控南區，讓南區變得和平，而現在南區在自己的控制下，同樣達成了這個結果。
他回頭看著科林，也想到了這一個多月來的配合。
對方似乎很清楚黑幫內部的運作流程，每次提供的幫助都恰到好處地擊中自己的心坎，從沒讓自己為難糾結過。不像迪克曼那個媽惹法克兒，就知道強迫自己，把自己朝死路上逼。
“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上天台。”比利笑著說，“這裡的環境沒有天台好。”
科林愣了下，不解道：“天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哪裡環境好了？”
比利指了指頭頂的吊燈，“我喜歡天台上的陽光。”
自己乾的事兒雖然見不得光，但至少陽光投射下來，身後不會出現兩道影子了。
這一瞬間，面對著比利的目光，科林似乎隱約讀懂了對方的想法，心裡隱隱有著某種悸動。
自己現在乾的事兒雖然正大光明，但自己的過去卻見不得光。
老鴿掐住了自己的命脈
科林心想老鴿還是早點離開波士頓吧，自己更願意和比利相處，至少更自在一點。
二人相談甚歡，最後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
晚宴結束。
傑納羅心事重重地離開了現場，回頭立馬召集家族成員，應對即將到來的麻煩，如果盧卡明目張膽涉足北區的汽油稅生意，屆時自己必須得有應對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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