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做出拔刀的動作，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林默身前！
完全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
可林默，看清了。
回應黑死牟的，同樣是一式快到化作殘影的斬擊。
兩柄刀在空中撞在一起，劍氣四溢，二人腳下地面裂開幾條裂痕，裂痕迅速蔓延，最後轟然碎裂，無數碎石四處飛濺。
“還真是，惡趣味的刀啊。”
林默看著黑死牟手中的刀，那是一把刀刃、刀柄、刀鐔上皆佈滿陰森詭異眼球的刀。
虛哭神去，這是黑死牟手中這把妖刀的名字，是以黑死牟的鮮血跟骨頭所打造的。
雙方一觸即分。
能夠一擊斬殺上弦鬼和柱級劍士的斬擊，對於林默和黑死牟二人而言，只不過是一次單純的試探而已。
唰！
黑死牟在後撤的同時，手中刀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
【月之呼吸】
【陸之型·常夜孤月·無間】！
密密麻麻的月刃斬擊，劃破大地朝著林默崩騰而來！
每一道月刃都是一道斬擊，月刃長度和大小，還不時發生變化，沒有固定的形態。
就好似天空中那輪陰晴圓缺的明月。
單論劍技，黑死牟就是繼國緣一之下第一人。
黑死牟帶給林默的壓力，要比猗窩座要強太多。
鬼化給他帶來更為強大、完美的肉身，再加上人類極致的呼吸法、通透世界和斑紋，他的強大毋庸置疑。
只可惜，兩項各自領域第二的能力加在一起，也沒能讓他成為第一。
鐺鐺鐺鐺——
火星四濺！
林默揮舞著手中的日輪刀，將黑死牟所有斬擊悉數擋下。
黑死牟看著林默，開口道：“值得稱讚，如此年紀便已經領悟了通透世界嗎，自身肉體條件似乎也處於劍技的全盛期。”
“以你的實力，應該是達到開啟斑紋的條件才是，到現在都不開啟，是畏懼死亡嗎？”
“以你現在的力量和速度，是無法戰勝我的。”
黑死牟一邊說著，手中一劍揮出。
【月之呼吸·貳之型·珠華·弄月】
【日之呼吸·叄之型·烈日紅鏡】
林默用手中的日輪刀做出回應。
“只要你投靠那位大人，就能擁有無盡的生命，開啟斑紋的弊端便不再是問題。”
當年黑死牟也是在知道開啟斑紋的劍士很難活過25歲時，最終選擇去投靠無慘。
很顯然，他把林默當成了自己，認為林默與他一樣是對死亡心懷畏懼之人。
即便無慘交代給黑死牟的任務是殺死使用日之呼吸的劍士，他這麼做是在違背無慘的命令。
可黑死牟還是無比希望林默答應他的條件。
他在內心深處隱隱期待，一個使用日之呼吸的劍士，最終做出和他當年一樣的抉擇。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林默盪開黑死牟的劍，開口道。“我之所以不使用斑紋，與我怕不怕死沒有任何關係，單純只是你不夠資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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