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是想抓自己，李青風倒是有點意外，對其最後等到說辭也產生了好奇。
“那你要談什麼？”
看到少年臉上的好奇，譚輝笑了笑接著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有些好奇，看年輕人你的穿著，應該是個修道之人對吧？那你都在哪修行？”
聽到最後的問題，李青風有些皺眉，這一個兩個都想打聽自己的跟腳。
不知道修行中人最忌諱這個麼？對這個問題顯然並不想回答。
“我是道士，但至於道觀在哪恕我不能告知。”
但對於這個結果，對面的譚局長好像早有所料一般。
面上毫無反應，只是繼續用著和煦的語氣說著。
“那好，你不想說我也不追問，那你能告訴我，你的這身本領是哪來的嗎？天生…還是有人教導？”
不知是不是錯覺，李青風在這一瞬間，居然從面前發福的中年人身上，感受到了壓力。
明明這個什麼局長只是個普通人，居然氣勢會這麼強。
不過顯然，這還嚇不住他。
“我說過了，無可奉告，你還是問點別的吧，你不是來調查兇殺案的嗎？你可以隨便問。”
而對於他的避而不談，譚輝顯然是有點失望。
自己這麼多年百試百靈的氣勢，居然對這個少年不起作用。
不過他倒也不氣餒，伸手示意身旁的秘書。
隨後收到命令的秘書，將一沓檔案遞到了李青風眼前。
或許是看出了對面少年眼中的疑惑，譚局長開口解釋。
“這就是你說的那起兇殺案的報告，據勘察，現場出血量極大，兇手的手段極其慘烈…”
說著頓了頓，注意著少年表情的變化，結果毫無所獲。
“…經過警方調查，現場死者一共八名，都是男性，最小者19歲，最長者26歲，是附近一所技校的學生。”
“在案發時間，只有你，一箇中年男性和一個女學生出…”
“好了譚局長，你不用說這些，我已經來自首了不是麼？”
對於李青風打斷自己，譚輝並沒有感覺生氣，反而有些竊喜，整個人動作都放鬆了不少。
不由在心裡感嘆。
終究還是年輕人，沉不住氣容易意氣用事。
既然知道了他在意什麼，那之後的事情就都簡單了。
嘴角不由揚起一絲笑容。
“李道長，我可以這麼叫你吧？我看出你也是個心懷正義的人，我們警衛也不是隻講證據，而不考慮道德和實際…”
“…那幾個死者我也派人調查過，都是些偷雞摸狗的小混混，平時也是小案不斷，在我們資料庫中也有不少案底…”
說到這，他的語氣一頓。
“但雖說如此，終究是死了八個人對吧？就算是按照正當防衛和緊急避險，你也是要算作防衛過當的…”
“…雖然你來警局自首，但還是免不了要被追究一定責任，你恐怕要在監獄度過十幾，甚至幾十年的了。”
說完這些，譚輝能明顯的看到，面前少年眼神暗了暗，變得有些消沉。
“你可能會監獄裡度過半輩子，你會上電視，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人們交談裡的殺人魔。”
“這應該不是你想要，我明白，你滿心抱負，想憑藉自己一身本領懲惡揚善，這沒錯…”
他前傾身體，語氣變得低沉，帶著一股磁性。
“…但你的方法錯了，殺虐從來都只是最低效，最麻煩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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