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說到這,沃森教授忍不住又深深嘆了口氣,目光有些迷茫地看著手裡紙杯裝有的水,此時正在蕩起片片漣漪。
他再次開口,不過語氣卻低沉輕緩了很多,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夢囈一般。
“一種東西,如果你想盡辦法也無法理解,那證明它超過了你想象的範圍。”
“一種東西,如果你拎起能找到的最堅硬的物質試圖破壞,但連這都做不到,那便證明兩者間的差距已經大到難以想象。”
說完這些,沃森教授眼中的迷茫稍微消退了些許。
他抬起頭,注視著對面桌麥克阿瑟藏在墨鏡後的雙眼。
“我真的非常不建議你去試圖探索那扇門。那扇門後有什麼,我無從得知,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它們超乎你我的想象。是毀滅還是新生,都只是可能中的一種。”
說完這些,他的表情變得有些頹廢。
“或者說,迎來什麼樣的結果,也許早就不是你我或者說全人類可以選擇的了。”
“…”
“在它出現的那一刻……也許就註定了。”
話罷,沃森教授便透過身旁的玻璃窗,看向不遠處,正被各種防護保護起來的傳送門。
而順著他的視線,麥克阿瑟也看向了那個方向,不過兩人目光中帶的情緒則完全不同。
如果說沃森是因為大半生研究的科學,被碾壓而感到迷茫與驚恐,那麥克阿瑟便是不夾雜任何理由的平淡與堅定。
對於剛剛對方那一段可以說很喪氣的話,麥克阿瑟不置可否,並沒有表態贊同或是反對。
只是等面前的教授回過神,這才緩緩開口接話。
“但你知道上面那些人並不會放棄,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要做完今天的工作。”
聽著他平淡的話語,沃森教授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今天的一番打擊,讓他對自己一直信奉為真理的科學,產生了深深的動搖。
不過終究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研究人員,決策這種事,還不是他一個老人能干涉的。
隨後又眼神愣愣的出了一會兒神,也是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揮手,似乎在叫什麼人。
“唉,你說的對,我們只需要完成工作就好。後果是什麼,我們都只能選擇承受。”
看到他的動作,麥克阿瑟也一同站起了身。
而這時,隨著剛剛沃森的呼喚,一個蒼老消瘦的身影踉蹌著走了過來。
等人走近,並向身為最高長官的麥克阿瑟問好後。
後者的目光則鎖定在其中,表情有些怪異。
“我記得你,你是湯姆森手下的首席研究員。我記得檔案中你受傷被送去了醫療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對於他的疑惑。
身旁已經調整好心態的沃森教授,開口解釋道。
“是他自己提出要求的,我和佩頓以前共事過。他在清醒後便聯絡上了我,請求加入我的研究團隊。”
說到這,沃森走過去,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接著說道。
“之前我交給你的研究資訊便是佩頓貢獻的,他在物理與軍工方面有非常強的研究天賦,在之後我們的探索工作中能幫上大忙。”
而聽到沃森這麼說,麥克阿瑟也再次好好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乾瘦人影。
年紀看起來比沃森要小一些。
頭髮有些稀疏,整體消瘦的不行,看起來比檔案中還要瘦削不少。
而面孔上也能看出肉眼可見的疲憊,只是那雙眼睛卻突兀的異常明亮,散發著一股狂熱的精氣神。
這滿是反差的身體狀態不由讓麥克阿瑟有些遲疑。
“沃森教授,您確定你這位同伴的身體狀態還算健康?我感覺他的傷勢恢復的並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