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好安靜。
月亮好圓。
沒有路燈的街道好黑。
“可惡啊,不就是有物件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只是不想找,否則憑著我這一張帥臉和這一手廚藝什麼樣的找不到?”
不過,這種事情終究也只發生了一次。
過了州試這只是一個開始,之後才是最重要的。
雖說到了最後一環的殿試是隻有排名,沒有淘汰的,但那前提也是要先過了省試再說。
自那一次慶功宴之後,傅新基本上每個月才去找一次小牡丹。
其餘時間不是賣字就是看書,要麼就是一邊賣字一邊看書。
就這樣一直到十一月份的時候。
傅新向陳年辭行。
他要去長安了。
長安也就是大夏的京城,名字沒有變,但陳年也不知道這長安究竟是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長安。
因為來年春天就要省試,而此去路遠,所以要提前出發,坐馬車又太貴,因此步行前去。
而且在這半年多的時間以來,雖然傅新買了不少的書,但最後在看過幾遍記住上面的內容之後就又拜託張富貴賣掉了。
這一次張富貴沒有收差價,按照他的話來說,書生讀書不容易,在這種生意上就沒必要想著賺錢了。
最後賣出去的價格甚至還比之前賺了一些。
不過就算這樣,傅新手裡也還是沒多少錢。
也就是陳年在傅新走之前說著借給傅新二十兩,這路上吃住要花錢,到了長安城那花的更多。
“等你以後賺了錢還給我便是。”
這一次傅新沒有推辭。
“你不和小牡丹告別嗎?”走的那一天,陳年問道。
“不了,離別的時候總是最難以割捨的,小牡丹來了,見到我肯定要哭,我見到她哭我心裡也難過,於此如此,倒不如就此別過,留著這一封信,等明年我回來的時候,不管她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也一定會兌現我的承諾的。”
陳年看著傅新,不知道這個人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有時候完全就是一根筋。
比如這一次。
但陳年知道傅新作出了決定,就不會回頭,就如同他當初不接受小牡丹的資助一樣。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但我有一句話想要送給你,你到時候若是考不中就回來,但若是被我知道了你考中了卻在那裡娶了大戶人家的女兒為你的仕途鋪路,我一定會寫詩罵你,你是知道我的水平的。”
傅新自然知道陳年這麼說,其實就是不想讓自己辜負小牡丹。
於是點點頭。
“放心吧,陳兄,若我是那樣的人,你會容許我在你這裡住這麼長時間嗎?”
陳年撇撇嘴:“那誰知道呢?”
傅新聽到這裡非但不惱,也不生氣陳年不信任自己,反而哈哈大笑著說道:“如果我到時回不來,那就讓我身敗名裂,受萬世唾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