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傑慢條斯理的將自己得到的訊息,一一道來。
陳濟舟聽著聽著,臉上不禁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不一會,他又皺了皺眉,好像是哪裡不舒服。
杜少傑趕緊問了一下,陳濟舟說他有點嗓子疼。
當地的晝夜溫差大,杜少傑以為對方著涼了,趕緊讓他回去休息:“老局長,你回去後多喝些開水,要是到明天還不見好,就找王大夫看看。”
陳濟舟應了一聲,便和蔣先發一起返回了宿舍。
杜少傑原本沒當回事,這年月的人抗造,頭疼腦熱啥的都不是很在意。
誰知道到了夜裡,陳濟舟便開始發燒,嗓子火辣辣的疼。
早上起來,他去找林佐請假,結果林佐死活不準假:“嗓子疼還能影響你幹活?輕傷不下火線,何況伱這情況連輕傷都算不上。”
無奈之下,陳濟舟又參加了半天的勞動,到了中午就徹底躺倒了。
上午的事情杜少傑不知道,一直到蔣先發到食堂來打飯的時候,他才得知陳濟舟病倒了。
“秦嬸、李大姐,辛苦你們頂一下,我和王大夫去看看陳叔。”
杜少傑一聽,不敢怠慢,當即拉著王麗雯去了陳濟舟的宿舍。
王麗雯先給對方量了體溫,好傢伙,高燒已經到40度了。再看看喉嚨,基本上就有了結論。
“他這是急性扁桃體炎,現在已經開始化膿了。像這種情況需要住院治療,或者在醫院打針、留觀,不能再拖了。”
農場根本不具備治療條件,最好是回市裡進行治療。
王麗雯給出了建議,然後擰了一個涼毛巾,敷在陳濟舟的額頭上,便轉身走了出去。
“我去找林佐,牲口玩意上午還逼著老陳參加勞動,要不然病情也不會惡化的這麼快。”
罵歸罵,蔣先發很清楚想要回市裡治病,還得經過林佐的批准。
他當即出門去找對方,可他萬萬沒想到,林佐還是不同意。
“都像你們這麼嬌貴,一點小病就要回市裡,那勞動學習組豈不是變成了擺設?先給他吃點藥,抗一抗就能好。”
“林組長,你要對你做的決定負責。老陳現在高燒40度,整個人都燒迷糊了,你讓他抗一抗?咱們做人得有起碼的良知,不能見死不救!”
蔣先發也火了,頭一次發這麼大脾氣,當著林佐的面拍了桌子。
“你什麼態度?不準假就是不準假,你拍桌子也沒用。我可告訴你,蔣先發,你今天的表現我會記錄在案的。”
林佐的三角眼一翻,徹底打消了蔣先發的希望。
蔣先發一跺腳,快步返回了宿舍,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話。
但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作為小組的成員,他同樣是自身難保。
“我想吃紅燒肉,還想吃糖醋排骨.”
陳濟舟就早上喝了點糊糊,肚子裡空空如也,高燒不退的他開始說胡話了。
杜少傑看著對方通紅的面龐,一咬牙說道:“這樣不行,蔣科長,先給他喂一點撲熱息痛,我去去就來。”
這個時候他有兩個選擇,其一是在旁邊一直守著陳濟舟,期望他能扛過去。其二是,想辦法把對方帶回市裡,去醫院看病治療。
第一個選擇,他自身不需要擔風險。
第二個選擇,他可能會受到牽連,從而讓自己的處境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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