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砰砰砰,有人敲門。
楊平開啟門,原來是小五,這傢伙憋著氣,大包小包往屋裡搬。
“小五,你這是幹什麼?”楊平一臉茫然,小五平時住在醫院宿舍,幾個人擠一間的那種,怎麼突然將東西往這搬。
“我也被辭退——”小五沮喪地說。
楊平知道應該跟自己的事情有關,心裡不免有些內疚。
難兄難弟!
“沒事,工作有的是。”楊平安慰小五。
小五從包裡拿出泡麵、健身的臂力器、膝上型電腦,亂七八糟的一大堆。
將東西安頓好,兩人開始謀劃下一步找工作的事情。
“師兄,說實話,昨晚的手術,真是漂亮!”小五豎起拇指。
楊平一笑:“厚積薄發而已,昨天的手術,正好是我在文獻上看過的病例。”
小五知道楊平平時喜歡學習,基礎好,可手術需要經驗積累,昨天表現有點太過超常。
楊平看出小五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手術這東西有天賦因素,天賦這東西,你不服不行!就像你玩遊戲。”
“明白。”小五若有所悟,不再多問。
兩人聊天聊了一下午,忘記早過吃飯的時候,楊平決定請小五好好吃一頓,啪的一聲怕在小五肩膀上:“哥今天決定奢侈一回。”
“大餐?”
“切,小樣!江邊弄月。”
弄月,江邊的網紅餐廳,小五也忘記拍痛的肩膀:“走!”
說實話,已經很久沒這樣放鬆,以前在醫院,幾乎都是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哪有時間去什麼消遣,這些什麼網紅餐廳的門朝那邊開都不知道。
兩人真的奢侈一回,地鐵也不擠,打個滴滴專車直奔目標,找個露天的桌子坐下,叫一件啤酒,邊喝邊聊,從剛參加工作聊起,一件一件的,說到激動處,兩人擊掌摟肩,旁邊的空瓶子漸漸多起來。
不遠處,一邊是靜靜地江水,遊輪緩緩地駛過;一邊是熱鬧的馬路,車水馬龍,即使已經晚上九點,依然是匆匆的車,匆匆的人。
“你說這人辛辛苦苦一輩子,為了什麼?”小五打個酒嗝。
“太哲學了,頭痛!”楊平舉起杯。
“幹!”
“幹!”
突然,好像出什麼事情,附近騷亂起來。大家都往旁邊一桌圍過去。楊平和小五也過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體型肥胖,坐著,靠在椅背上,臉色慘白。
他的同伴急得六神無主,在周圍團團轉,大喊:“不行了!不行了!救命呀!”
救命!當醫生的對這兩字最敏感,楊平往裡面擠。
圍觀的人群,不缺能人,高叫著指揮:
“掐人中,掐人中,掐人中。”
人中在哪?胖子的同伴只能蒙,手往屁股伸去。
“你掐的是肛門呀!人中,人中呀,在上面。”
我的哥呀,你倒是自己動手呀,在這裡喊什麼,耳膜都震痛了。楊平藉著酒勁,斜看他。
“打120,快!”
“拍他的背,用力!”
“撬開嘴,喂水。”
能人還不少,也不知道各項措施的依據是什麼。
一個高挑的女孩,齊肩的頭髮紮成馬尾,正在解開那人的衣服,露出胸口,摸了摸頸動脈,又用耳朵湊近鼻子去聞呼吸,這手法,八成是個真醫生。
楊平搖搖晃晃,用力擠進去,晚風一吹,精神抖擻,這不是氣管異物堵塞嗎,別說自己參加過系統培訓,就是沒有培訓,這種也是小菜一碟。
胖子這狀態,再不救就要窒息而亡,不管有沒有任務,人肯定要救,楊平立刻衝進去,一把拉開那女孩,可能用力太猛,傷著女孩了。
女孩子有點氣呼呼的甩甩拉痛的手:“你幹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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