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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
她睜開眼撐起身子,映入眼簾的景卻讓她心裡一緊,這裡是她住了五個月的房間,而她此刻躺在床上,貓咪窩在她準備的小床裡酣睡。
她眼前一陣發暈,天旋地轉。
難不成昨晚的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然而很快,她便證實了那並不是一場夢。
門被推開,腳步聲傳來,她抬眼望向門口,便見蔚藍踏步進來,幾步到她床沿坐下。
她心裡慌,卻坐著不敢動,對上他的雙眼時才微微一驚。
他此時面無表情,不似往常對她的溫和,可雙眸裡卻是不遮掩的滔天盛怒以及幾分痛楚。
果然,一切都不是夢。
她垂下眸,輕扯嘴角自嘲的笑,心卻是安下來了,反正,已經做好準備等死了,他要如何發洩他的怒火,都隨便了。
他進門後沉默許久都不言語,可是看她的眼神卻是憤怒痛苦掙扎失望都參雜其中,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都已瞭解清楚,她昏迷後還是他親自抱回來安置在床上的,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那時的心情,只知道心冷到了極點。
相處這麼久,他真的以為她已經接受他了,雖然嘴上沒說過,可是她對他的言行中沒有牴觸的成分,他多開心啊,他多開心她終於接受他了,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他突然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逼她抬頭看他,“韓雪戀,這是為什麼?”
她不言不語,雖看著他,眼眸內卻如一汪死水。
他怒了,被欺騙被玩弄被當成傻瓜耍的所有憤怒心情都湧上來,痛苦的朝她吼:“你說話啊!為什麼!這麼想著離開我?啊?我對你不夠好嗎?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韓雪戀!說啊!”
她眼波微閃,卻仍是一言不發。
蔚藍猛的欺身上來壓住她,狠狠吻她的唇,不帶一點以往的溫柔,是生生的要懲罰她,一手扯開她身上的衣物,那力道帶了狠勁,扯破了薄薄的睡衣,她的肌膚頃刻間暴露在空氣中,凍人。
她卻閉了眼,毫無任何反應。
蔚藍鬆開她,她的唇被他咬破,帶了血又微微紅腫,嬌豔的不行,一身雪肌也露在外面,可她卻是閉眼,不回應也不反抗,這是任他做什麼了?
他扯開嘴角,出口的笑聲卻破碎,站起來拉開門離去,門被‘嘭’的狠狠關上。
她睜眼,淚水從眼裡流出,默默的伸手拉起被子蓋住自己。
……
那天,蔚藍摔門離開之後,便再沒來過。
夏伊艾來看過她一次,卻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她嘆息一聲。
女僕仍是原來的幾個來照看她,她逃跑時身上刮開多處傷口,上了藥,現在雖醒了,可是也全身無力,身體虛弱到不行,而她的精神,更是如死灰般沉寂了。
五個月的努力,全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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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床上休息了一天一夜,身體終於恢復過來。
早上,她醒來之後,披了件外套翻身下床,赤腳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窗外陽光正好,暖和的不似冬日,她手腳卻冰冷。
站了有一會兒,她低頭嘆一聲,回到床邊穿上棉拖,貓咪不在,估計是溜出去了,自那天把它從窗外扔出去後,小貓便時常從視窗溜到外面去,她也沒精力去管,不過是閒暇時的一個玩物。
這兩天內,她再無見過蔚藍。
現在說不清自己的心境如何,只覺得怎麼都隨便了吧,反正逃不出去,而對蔚藍,她是有點害怕面對他,不知道是自己覺得愧疚還是因為他的霸道,只想著,能不見就不見吧。
不過,她很黎的人有沒有全被抓住,她自己將面臨怎樣的處罰她已經不在乎,只想著,凌叔畢竟是為了幫她,那些人能混進bs,想來也是很強的人手,若因為她而被害了,只怕她心裡會更過意不去,這個社會上,人才是寶,能得到不容易。
如此想著,她走到門口,想去找夏伊艾,求個情把他們放了。
伸手開啟門,她還未跨出一步,便被人攔住,她疑惑的抬頭看,門口一左一右站了兩個身高馬大的男人,此時正面無表情的攔住她的去路。
她往前一步,那兩隻手臂沒有絲毫退讓,依舊攔在她身前,她開口,聲音冷:“我要出去。”
其中一男人面向她,聲音沒有起伏的說:“請小姐回房。”
她皺眉,看他們一眼,又重申一次,“我說我要出去,沒聽到嗎?”
“小姐,少主吩咐了,你不準離開房間一步,請回去。”
……
這麼個陣仗,意味著什麼?
她被囚禁了,囚禁在這個房間之內,此外,都不是她的活動範圍。
她冷笑一聲,回身關上房門,看著這個房間,笑聲不可抑制的越來越大,充滿悲涼和絕望,她早料到蔚藍會懲罰她,卻沒想到懲罰的第一步竟是禁她足。
打入冷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