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類的向來留不住年輕人的心,相較而言,更熱愛的自然是——鬧洞房!
“妹子們!快點開門啊!”
“就是!想急死咱們新郎官啊?”
“嘿,你們那邊還沒闖進去?”
“太能撐了,兩邊都攻不破啊!”
新房設在酒店的頂樓,兩個總統套房一左一右,分別位於長廊兩端,此時兩邊的門卻仍緊閉著,一幫伴郎和朋友簇擁著新郎,拼命地想要擠進去。
“你想幹嘛?”她慢慢抬眼。
長廊的拐角處,與不遠處的喧鬧形成對比,氣氛有點壓人。
李希澈撐住牆壁,把她困在牆角和自己之間,壞笑著看她臉上的不自在,“你說呢?”
她深吸氣,摘下臉上的面具,直視他,臉上表情雖冷,話卻柔,“你忙了一天累不累?”
他伸手摸她的臉,一點點勾勒她的輪廓,笑,“不累。”
“可是我累。”她無奈的嘆氣。
他看她一眼,突然一把拉她入懷,緊緊抱住,道:“你要考驗我到什麼時候?”
她似乎一愣,有些莫名,“我考驗你什麼了?”
“我們結婚好不好?”他聲音含著點委屈,頭埋進她肩窩裡,“管你是韓雪戀還是司徒雪月,我都要定了,你不想再做韓雪戀,沒關係,以後你對我而言就是司徒雪月……可你不能不要我,讓我一個人這麼多年,你忍心看我繼續這樣?”
她默了默,他這一番話真真是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見她不語,他繼續加強功力,“雪,你看雲他們兒子都滿週歲了,明年說不定馨和櫻的孩子也蹦出來了,雨估計也不遠了……我們再不抓緊時間,以後我們孩子就只能是老么了!”
她又默了默,這次是鬱悶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嫁給我,我就真的只能孤家寡人到老了……”
她嘆口氣,阻斷了他接下去的話,這傢伙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她斟酌再三,道:“澈,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聞言,他鬆開她,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這兩年來他確實是死纏爛打軟磨硬泡,可她卻一直不肯鬆口,現在這句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可他知道,這次放開她,以她的性子一定又找個什麼地方躲他幾年,所以,若這次不能一舉拿下,必定後患無窮。
……
“我不想逼你,可是,雪……”
他低頭吻在她額頭,一字一字,輕聲道:“司徒用命保下你,是希望你幸福。”
她身體輕輕一顫,再無言語。
他嘆一聲,重新擁她入懷,也不出聲打破沉寂,知道她心裡難受,知道她在哭,知道她不願他看到,所以抱住她,讓她的眼淚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然後依舊堅堅強強的模樣。
許久,許久,廊那邊的喧鬧聲已聽不到,不知他們何時攻破了城門湧進城去。
他聽到她悶悶的聲音響起,帶點哽咽,“換個地方,我累,想躺一躺。”語調裡還含了些小女人撒嬌的意味。
他低聲一笑,攔腰抱起她,進入電梯到另一樓層,到他自己的套房後,把她輕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在她眉間落下一吻,起身待要走時,卻被她拉住了手臂。
他側頭看她,眼裡含著促狹的笑,“怎麼了?”
她兀自彆扭了好一會兒,然後像是豁出去般眼一閉,臉紅紅的說:“你睡進來吧,時間也不早了。”
他得逞的笑開,柔聲哄她,“好,我先去洗個澡,你累了便先睡。”
她看他幾眼,撐起身子,彆扭的小性子展露無遺,“我先去洗。”
……
等他也洗好出來,她已經在床上沉沉睡去了,看來果真是累了。
他關了燈,躺進床裡,手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她睡得沉,未察覺什麼,也或許是對他放心,在他懷裡尋了舒服的位置後又深深睡去,他笑了聲,在她唇上吻了吻,抱著她緩緩睡去。
一夜安眠,好夢。
……
第二天一大早。
被一個電話鬧醒,他困頓的睜眼,摸索到手機接電話,是玄若歌打來叫他起床的,婚宴連賀九天,今天才第二天,掛了電話後他翻個身又想沉沉睡去,突然感覺不對,猛地睜開眼,身邊早已沒有人,他心裡一慌,騰的坐起身來。
恰此時,衛生間的門開啟,司徒雪月邊刷著牙邊倚著門框,估計是聽到聲音才出來看一看,見他沒事,便又關上了門。
他愣愣的盯著衛生間,良久才回過神,鬆了一口氣,人又倒回床上,真嚇死他了,還以為她一聲不響的走了呢。
等他洗漱完出來,她正窩在沙發裡打電話,只套了件寬大的t恤,慵懶的像只貓。
“知道了,爸……你放心吧,我會處理的……”
他在她身邊坐下,身一傾抱住她,頭埋在她鎖骨處,她身上的清香誘得他難忍,他輕輕啃咬她精緻的鎖骨,身體漸漸朝她壓來,她忙著電話,伸手拍拍他腦袋示意他安分點。
“……呵呵,你若真能給我帶個媽媽回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好啦,我都懂的,你就讓吳叔陪著你到處玩玩……”
他的唇從鎖骨輾轉到脖頸,她的秀髮有幾絲漏進他的衣領裡,有點癢,他一隻手摟住她,另一隻手從她的背上緩緩向下到腰際,挑起t恤邊,手探進去,感覺到她身體一陣輕顫,手更重的拍了他後腦勺幾下。
“……好好,我都答應你……嗯,等忙完這邊的事,抽出個把月來陪你玩,好不好?”
他咬上她耳垂,細細舔弄,身體已大半都壓在她身上,手撫摸到她的蝴蝶骨,又向下幾分,使壞地解開了內衣釦,已感覺到她打電話的聲音漸漸有些不穩。
等她匆匆忙忙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正吻到她的嘴角,她開始伸手推他,他卻停不下來,吻住她,唇舌交纏,手已經從後背探到前面,探上她的豐盈,她身體明顯一僵,睜大眼瞪他,他看著她,眼裡含笑又帶著不掩飾的情慾,手輕輕一捏,她身體更僵了,一口咬住他的舌頭,他才吃痛的鬆開了些。
“快起來!”她推他,臉色紅透。
他微微喘息,俯身看著她躺在他身下手足無措又嬌豔的樣子,心裡也鬱悶了幾分,本來是想逗逗她,沒想到把自己給逗進去了。
“喂!”她瞪他,又羞又惱,奈何根本推不開他,“都幾點了,再不下去該有人來催了。”
“不怕。”他笑一下,低頭又想吻下去,沒料想‘咔嗒’一聲,門被開啟從外面推進來。
呃!玄若歌站在門口,手上還拿著房卡舉在半空中,房內沙發上的兩人齊齊扭頭看來,一個眼神震驚一個眼神憤怒,他一下子覺得壓力山大,進退不由,似乎有冷汗流下來。
“繼續,繼續,呵呵,時間還早!”話落,他忙轉身離開,順便把門砰一聲關上。
站在門外,終於隔斷了那兩道懾人的視線,玄若歌感覺自己一下子又能自由呼吸了,不由鬆了口氣,而後想到方才沙發上的兩人,那被李希澈壓在身下的女人,分明就是雪!他擰擰眉,覺得這事兒,他還是先當作沒看到吧,不然被韓家那幾個女人知道了,一窩蜂湧來這房間,又打擾他們的好事,還不知道李希澈會用什麼方法宰了他呢。
站定立場,玄若歌覺得又輕鬆又糾結,邊搖著腦袋邊走了。
而此時房內,司徒雪月覺得真是沒臉見人了,瞪著上方的男人,偏偏他還一臉不自知的模樣,她嘆氣,怎麼就栽到他手上呢?
“還不起來?”
“阿玄也看到了,我們今天不下去都行,他們會理解的。”
“理解個什麼!他們還不知道是我呢,快點,起來,不然我真生氣了。”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
後來,她冷著臉一直沒理他,不管他在身邊出什麼花招用什麼手段,她都瞧也不瞧一眼,可是後來被他幾個刁鑽的商業上的話題也帶離了思緒,一下子被轉移注意力,也不記得他乾的混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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