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家了麼?”
“恩。”
“沒有收到簡訊所以打電話問問。”
“恩。”莜蘺沒敢多說話,怕被手冢聽出來自己在哭。可是敏銳的手冢還是聽出了莜蘺的不對勁,似乎莜蘺的聲音中包含了害怕,是因為閃電麼?拿起一把傘就衝進了雨林中。途中手冢一直找話題和莜蘺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可是回答他的永遠都是一個恩字,這讓手冢感覺更加奇怪了。
大約半小時後,手冢在電話裡對莜蘺說:“佐藤,開門。”
莜蘺鼓起勇氣來到門口,一開啟就看到了氣喘吁吁的手冢,“手冢?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啊!”又是一道閃電閃過,莜蘺害怕地縮起身子坐在地上。
手冢關上門,將顫抖的莜蘺摟進懷裡,一邊又說:“別怕。”
這兩個字像是定心丸一般,莜蘺沒有再顫抖地那麼厲害了,只是臉上的眼淚還是肆意地飛揚著,鼻尖湊近熟悉的青草香。就這樣兩個人在門口待了將近一小時,手冢感覺自己的手腳都麻了,可還是不停地安慰著莜蘺說沒事,別怕。
幸運地是,雨在一小時後也差不多停了。莜蘺終於從悲痛和恐懼中醒了過來,看到抱著自己的手冢,一下子紅了臉。
“手冢?”
手冢看她不哭了就站起來,說:“你怕閃電?”
“恩。”
“既然你沒事,我就回去了。”
“手冢?”
“恩?”
“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脆弱的時候不問理由的願意給我一個胸膛依靠,謝謝你在我最害怕的時候義無反顧的願意給我一雙手來支撐。謝謝你,什麼都不問。謝謝你,只是純粹的關心。
“沒關係。” 手冢關上了房門卻沒有急著離開,只是面對著公寓的門摸著自己的胸口,剛剛那一瞬間的充實感是什麼?莜蘺順著房門滑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兩個人各自靠著門,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