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陳俊能帶人去抄內閣首輔的家,這簡直就是給他們這些太監提氣。
“嘿嘿,當不得劉公公誇獎,小的也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哎,你就別謙虛了。”劉敬嘆了口氣,擺手道,“對了,你入宮幾年了?”
“小的已經入宮三年。”
“嗨,你沒經歷過,是不知道先帝時期,那時候我們內監是何等威風。那時候司禮監尚在,手握批紅大權,直可以與內閣分庭抗禮。”
“可恨那些臣子,汙衊我等只會奉迎君上,是不折不扣的奸佞。先是逼著小皇帝裁撤了司禮監,又以削減宮中開支為名,將大小機構全部裁撤,就連御馬監都被收歸兵部。”
“也就是你爭氣,才讓御馬監重歸內廷,讓咱家出了一口惡氣啊。”
陳俊也不知道劉敬為什麼要突然跟他說這些,只能是微笑不語。
“呵呵,人一上了年紀,就愛嘮叨。咱家今天跟你說這些呢,就是想給你吃一顆定心丸。”
“劉公公請講。”
“以後你做事,大膽些,不用瞻前顧後!”劉敬大聲地說道,“凡事有咱家給你兜底。我已經老了,不中用了。內廷能否重現以前的風光,就全看你了!”
……
陳俊喊上了趙大和秦二牛,直接去御馬監調來了二百兵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汪宏的府邸而去。
路上的行人見了他們,議論紛紛。
“這麼多人,這是幹嘛去了?”
“還是個太監帶隊?看來這是奉皇命去抄家的!”
“也不知道哪位忠臣,就要倒黴咯。”
“哎,這些天殺的閹宦,才安生了幾年,就耐不住性子了?”
“噓,莫談國事,莫談國事。”
對於這些議論,陳俊聽在耳中,並不意外。
對於太監,世人總是習慣用有色眼鏡去看待他們。
就算是陳俊,在穿越來之前,在他看過的那些歷史書中,對於太監的描寫幾乎都是負面的。
這也讓他有了一種,凡是太監,都是奸詐卑鄙小人,日常以損人不利己為樂。
可穿越來這許久,見識了這許多後,陳俊發現,和書本上所說的不同,太監中也有好人。
反而是那些口口聲聲為民請命的文臣中,有著不少的奸佞。
這些官員結成一個個朋黨,置國家大義和黎民百姓不顧,只顧著依附在大景朝身上吸食民脂民膏。
就比如剛剛劉敬給他看的一份密報中,就寫明瞭汪宏擔任首輔的這些年裡,貪汙的銀兩不下千萬之巨。
就是在他的老家,江西故縣中,起碼有七成的田地都是他汪家的。
對於這樣的蛀蟲,陳俊下起手來,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陳公公,那些口出妄言的人,要不要抓起來,嚴加懲治?”
趙大自然也聽到了,於是向陳俊建議道。
“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去好了,時間可以證明一切的。”
陳俊沒心思學劉瑾,對於路人的看法,他也並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好事。
至於那些路人……
他們是怎麼想的,難道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