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鳳有些發怔，她不明白往日裡鐵面無私，從不手下留情的皇上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對賤人違背了宮規，為什麼皇上卻還要饒恕一個？
宮規明明規定，這可是要全部處死的才行啊。
不牽連到他們的家人，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皇上，按照宮規，他們理應一同處死的。”
綵鳳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小皇帝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臉色淡漠。
“皇上……”
“好了，朕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囉嗦了。”
“是，皇上。”
綵鳳閉上了嘴巴，可看她的神色，分明還是有些不服氣。
小皇帝也沒管她，扭頭看向了犯事的二人。
“怎麼樣，你們商量好了沒有？”
“回皇上的話，我們已經商量好了。”
被稱作秦力的宦官磕了個頭，搶著說道：“請皇上處死奴才吧。奴才罪該萬死，是我勾引了巧女，和她無關的。”
“皇上，他在撒謊。”巧女急急道，“其實是奴婢先勾引他的，他才是無辜的。您要責怪的話，就責怪奴婢好了。”
“巧女，你怎麼能欺瞞皇上。明明是我先對你表達好感的。”
“秦力哥，事到如今，你就說實話吧。本來就是我先恬不知恥地勾引你，你才會這樣的。”
說著說著，二人竟然摟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綵鳳再也看不下去了，厲聲喝道：“住口，你們兩個人把這裡當成了什麼地方？這裡可是御書房，哪裡容得你們在這裡放肆？”
“來人，將他們二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綵鳳很有氣勢地一揮手，結果沒等門外的武士進來，她就見小皇帝正用冰冷的眼神望著自己。
她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哪裡錯了，不過既然皇上這樣看著她，那就一定是錯了。
“皇，皇上，您這是……”
“綵鳳，你最近好像有些太過放肆了。”
小皇帝冷哼一聲。
綵鳳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小皇帝的面前：“皇上，奴婢惶恐，奴婢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不懂？朕剛剛說過，給他們一個機會，只處死一人。你是把朕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嗎？還是說……”
小皇帝的語氣變得愈發森然：“還是說，你是沒把朕放在眼裡？”
“皇上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滾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小皇帝一聲斷喝，綵鳳不敢再違逆，只能是含淚出了御書房。
“給朕一個答覆，你們到底決定了沒有？”
小皇帝輕喝一聲，問秦力和巧女。
“皇上，我們已經決定了。”秦力磕了一個頭，和巧女對視了一眼，“我二人不想分離，只求同死。求皇上能在我們死後，將我們葬在一起，這樣我們就知足了。”
“你呢，你也是這樣想？”
“回皇上的話，奴婢願意與秦力一同赴死，只求死後同穴。”
說完，兩個人一起給小皇帝磕了個頭，異口同聲地說道：“求皇上恩准，奴才/奴婢感激不盡。”
小皇帝嘆了口氣：“就算是死，也要葬在一起嗎？”
“是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