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翹著二郎腿,輕輕點著頭。
“繼續說。”
“沒了。”新左衛門驀地抬頭,驚訝地看著陳俊。
“什麼,沒了?”陳俊顯得比他還要驚訝,“除了一個‘永結父子之國’,就沒有其他的了?”
“陳大人,您還想要什麼,難道這樣還不夠嗎?”新左衛門大叫道,“我國天蝗陛下乃是天照大神的後裔,能奉大景皇帝為父皇帝,這已經是底線了。如果您覺得這樣還不夠的話,那就……”
“好,那就算了吧。”陳俊點點頭,端起了茶杯。
憐星見狀,對新左衛門道:“請吧,新使者。”
“那個……還有個‘左’呢。”
“哦,還有左使者。”
“陳大人,在下乃是天蝗使者,你這樣是對在下的侮辱,也是對我們日出之國的侮辱。在下……”
新左衛門的話沒說完,陳俊臉色一沉,倏地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抬起手。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新左衛門的臉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的臉頰就如同氣球一樣,瞬間就鼓脹了起來,半邊臉上還印著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噗——”
新左衛門一口鮮血噴出來,其中還夾雜著幾顆黑牙——鬼子的風俗,把牙都給塗黑了。
“麻辣隔壁的,老虎不發貓,你當老子是病危……呸呸呸,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還踏馬日出之國?呸,你們這群倭奴也配!”
“記住了,現在是你們來求我們大景,不是我們大景求你們!連這點都分不清楚,還敢來當使者?來人!”
因為宅子里人太少,所以陳俊讓懸鏡司派了些下人來充當家丁、廚子、馬伕。
而這個時候,就正好是他們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幾個家丁出現在了前廳門口。
“將這個倭奴給勞資拖出去,丟到大門外。”
“是,大人。”
家丁們撲上來,不顧新左衛門拼命的反抗,就如同拖一條死狗一樣,將他生拉硬拽了出去。
“放開我,我乃是天蝗的使者。我是武士,是貴族,你們這些卑賤之人,放開我……”
“呸,閉嘴,小鬼子!”
那家丁自然不能聽他的,一拳搗在他臉上:“什麼狗屁武士,在我們這連條流浪狗都不如。還敢跟我們大人猖狂,要不是大人下令只是把你丟出去,非讓你知道知道,咱們懸鏡司大門朝那邊開!”
新左衛門如同一條癩皮狗一樣,被丟出了陳府的大門,那些家丁沒有絲毫的留手,將他狠狠的往地上一慣,險些將他摔得暈死了過去。
為了防止這些小鬼子再上門騷擾,然後甚至還找來了五城兵馬司的人,將那些小鬼子全部用棍棒打跑了。
那些小鬼子們本來就好幾天沒吃飯了,被這麼一折騰,當即又暈死過去好幾頭。
最後,只剩下了新左衛門和他的副手還勉強保持著清醒。
“大人,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副手喝著水,靠在牆壁上說道。
他們一行人實在是沒地方可去,只能躲到一個勉強避風的衚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