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已是第二次接近主上了,話還這般多,主上,可需要暗中查一查?”
許久,覺明才說:“無妨。”
祁淮予將葉先生安排在辛氏名下的一處清雅別院,並不在辛府內,只也離得不遠。
出了打架的事,原定給辛雲舟的拜師名額也起了波瀾。
葉先生顯然更看好祁淮予一些。
辛雲舟自己也自暴自棄,只當不過又是被祁淮予搶走一個好處,這些他都習慣了。
誰知當辛父提起拜師之事,葉清正卻道:“我年紀大了,已不足以教導兩名學生,然貴府兩位公子皆在求學年紀,我亦不願輕下決斷,不知是否能分別考教二位的功課,也好擇出更合適之人,因材施教。”
辛父有些意外,但葉先生肯給辛雲舟機會,於他自然更好,便笑道:“那是自然,那現在就?”
“不急,不急。”葉清正慢悠悠道,“便讓他們各自準備三日吧。”
祁淮予站在一旁,笑意有些僵硬,但很快又平復下來。
論起功課,辛雲舟那個草包還能比得過他?
考察功課的事定在了三日後,屆時葉先生選擇誰,便當場進行拜師儀式。
此事可苦了辛雲舟,之後才日頭懸梁錐刺股,仍是亂成一團漿糊。
以他的才學,勉強能作詩寫文,可碰上一些高深的文章,縱是讀都嫌讀不通順。
辛久薇差望晴去打聽了覺明的行程,他是被父親一起請來的,卻不知下山來是做什麼。
不過潁州人信佛,覺明作為潁州第一高僧,不時也會下山,這倒是沒什麼稀奇。
打聽清楚了覺明的行蹤,她又關心起哥哥的功課來。
辛雲舟已在書房裡關了兩日了,辛久薇去看過他兩次,每次都見著辛雲舟一臉愁苦,實是折磨得不輕。
“上次與哥哥發生了些口角,聽他那意思,我還以為他不會把拜師之事放在心上。”
辛久薇靠在辛兮瑤臥房裡的軟榻上,也有些愁苦,“可見哥哥那模樣,讀書對他實在是困難,也不知後日會不會打擊到他。”
辛兮瑤正在看書,聞言頭也沒抬,“用腳指頭想也想得到的事,提前擔心又有什麼意義。”
“但哥哥也是很努力了。”辛久薇道。
辛兮瑤笑了一聲:“臨時抱佛腳,怎麼跟祁淮予珍惜古籍裡泡出來的腦子比。”
辛久薇道:“姐姐你怎麼長他人威風。”
辛兮瑤看她一眼:“祁淮予能學到這麼多東西,是誰推波助瀾的?”
辛久薇有些心虛,不敢說話了。
“你兄長原本就是個沒腦子的。”辛兮瑤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屆時也不過是丟臉的份。”
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可聽在耳中還是不太舒服。辛久薇嘆了口氣,又與姐姐聊了幾句,便回了自己院子。
等到天色暗下來,望晴進來說辛雲舟沒有去用膳。
“去看看吧。”辛久薇讓人準備了食盒,探望用功的哥哥去了。
誰知剛走到書房門口,竟遠遠地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抬腳走進書房裡去。
不是辛兮瑤又是誰?